他又乱糟糟地想道:还说思飞看上我的美色,叫我离他远一点,到底看上我美色的是谁啊!是谁啊!
偏在此时,楚凤歌微微从他口中退出,还在迷迷蒙蒙亲他的唇角、鼻尖、眼睛,一边喃喃道:“先生……先生……别这么冷淡嘛……遐州……”
这句遐州一出,苏遐州实在是绷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阵狂扭,终于挣开了楚凤歌的钳制,顾不上身份尊卑,狠狠推了他一把。
楚凤歌向后趔趄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委屈地抬起头来,控诉道:“先生好无情,恨不得把我推到地上去!”
苏遐州怒极反笑,恶狠狠道:“早知道殿下对我抱着这种……心思,我就不止是无情了!”
“龌龊”两个字在他舌尖滚了一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以楚凤歌的聪明,又哪里不知道他咽回去的究竟是什么话。
他脸上有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在苏遐州捕捉到之前,飞快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面对太子、面对蜀王时,常用的那副懒洋洋的讽笑。
楚凤歌伸手,不容拒绝地抓紧了苏遐州的手腕子,斜睨着他道:“玩玩儿而已,先生何必动怒呢?”
苏遐州震惊了,简直要被他敲碎了!
玩什么?!
玩我么?!玩我的屁股么?!!!
他是知道宫里有这么一群内宦,为了争宠,顺带帮主子把王妃、通房的活儿也都干了。
这群人也不是什么情深义重,只是各取所需,宦官想要在主子身边往上爬,主子嘛,只是寂寞无聊,尝口新鲜。
就像楚凤歌说的,玩玩而已。
没想到,楚凤歌是这样的人!更没想到,在楚凤歌眼里,他居然是那样的人!
佞幸娈童,自甘堕落,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爬主子的床,侍奉枕席之辈!
因此楚凤歌再次把他拉过去的时候,苏遐州拼命挣扎,撕扯之间,两人都是衣衫凌乱。
奈何手无缚鸡之力和常年习武实在差距太大,楚凤歌的吻朝他落下来的时候,苏遐州只能狠狠撇开唯一还能动的脑袋,让这个吻落在颈侧。
大约激烈的反抗终于激起了楚凤歌深藏的戾气,他几乎是粗暴地撕咬着苏遐州的脖梗,毫不怜惜地吮出一连串的红痕。(脖子以上)
空余的一只手四处游走,又摸又拧,又疼又痒。(隔着衣服)
苏遐州吃痛,咬着牙,不肯叫出声,依旧在默默地不停挣动。
楚凤歌一边舔咬他,一边抵着他迈步,楚凤歌向前一步,他就被迫后退一步,一把细腰几乎要被楚凤歌勒断。
帐中狭小,没退几步,苏遐州的腿窝就顶到了硬物,他回头一看,心都凉了半截——不知不觉间,他被楚凤歌逼着,已经挪到床边!(两人衣服完整,没有任何超越尺度情节)
只消稍稍倾身,苏遐州就身不由己地被楚凤歌压到了床上,那只手已经揪住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