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越感受到羽绒外套早已松松垮垮,随时会落去地上,内搭的卫衣衣摆被掀了起来。
灼灼热源失去阻挡,一路烫了上去。
卫衣领口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身前贴布绣的卡通人物扭曲变形。
随越全身瘫软,细细密密的红晕开在瓷白皮肤,羞臊又难耐地咬起嘴唇,没脸再发出声音。
那只为非作歹的大手仍在继续,顾泽缓慢抬起,沉沉热气喷上她耳垂,又一回顽劣发问:“还是要再睡老子一次?”
与此同时,随越感觉裤头有被扯动。
她蓦地一个激灵,水雾迷蒙的乌瞳瞪得浑圆,一面推他,一面言辞严厉地拒绝:“不行!”
异常快速的语调含有明晃晃的惶恐与抗拒,钻入顾泽耳中,甚至听出了一份莫大的嫌恶排斥。
他强劲进攻的动作顷刻叫停,挺直腰背抬起视线,直直看向她。
随越脸蛋潮红,眼睫扑簌簌眨动,瞳仁一片湿润,交杂浓烈的慌乱与惧怕。
恍若一道强光刺过,刺得他眼睛发疼。
高大男人像是突然被扎了孔的气球,一身凶悍戾气眨眼就泄得一丝不剩。
顾泽慢慢收回手,后撤两步,薄削眼帘垂去低处,硬朗的脸颊覆来一层沉重的落寞和无能为力。
随越被吓坏了,拉起外套,裹紧裸露的皮肤就要跑。
顾泽眼疾手快扼住她胳膊,说:“吃饭。”
他还没做,得去厨房忙活一阵子,估摸极度害怕随越趁机跑走,当真去找来了一根绳子。
一头拴住她腕部,一尾拴住了自己。
别扭
绳子不粗不细,黄麻编织,肉眼可见的结实,套在随越几层衣袖上面,不至于会勒到她。
但她怔怔看向这个多出来的玩意儿,颇为无语,伸手想要解下来。
顾泽感觉灵敏,投来冷冷一眼,料峭风雪原地起刮似的。
随越没有半点出息,怵得不行,立时止住念头,赧然收回左手,乖乖背去身后。
挺直腰板的规矩站姿别提多像班上挨训的学生。
顾泽才稍稍满意,带着另一头绳子进了厨房。
绳长挺足,对随越的限制不算严重,她慢悠悠走去客厅沙发坐下,嗅闻到空气中充盈的丝丝缕缕的草木冷香,感受着手腕上存在感极强,连接在两人之间的麻绳。
她心神不宁,连手机都没兴致刷。
默然坐了一会儿,随越着实坐不住,站起来沿着绳子指引的方向,一步步接近了厨房。
顾泽处理好了食材,站去电磁炉前,点下开火键。
他优越的身高身材摆在那里,硬实窄腰系一条纯色围裙,一手扶锅,一手掌勺,大开大合地炒制,笼罩浓郁烟火气。
还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