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和昌儿已经去外头请大夫了,西顺儿去请蓝老太太想请太医。
胡蕴川感觉快把心肝脾肺都吐出去了,脸色惨白的跟死人一样:“不必!快把他们叫回来,不用给我看,今儿的事儿谁也不许传出去!先把见山抬回去,再请个小大夫来。”
“别碰那东西!”胡蕴川厉声阻止,缓过气儿,哑声:“把那东西装起来。”
幸好他现在能随心控制灵泉,直接用意念控制,让灵泉出现在喉咙、肠胃里、生生把那毒药给顶住了,这才能吐出来,幸好没化开,否则他就完蛋了。
他眼底一片血红,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毒!
东福立即拿出鼻烟壶清空,把丸子包好塞进去。
“咔嚓——”刺耳木板重击巨响。
胡蕴川额角青筋蹦蹦乱跳,满腔怒火如火山爆,一拳把廊下小花凳砸个大洞。
歇息一会儿,胡蕴川勉强在小厮的搀扶下往竹园走。
正好遇到焦急来寻他的蓝若深。
蓝若深急的眼眶都红了,给胡蕴川披上大氅,看着胡蕴川满是鲜血的手,锥心般难过:“蕴川你受伤了?手怎么弄的?!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衣服都湿了……咱们先包扎。”
他马上从雨簟手里拿过药粉和绷带给胡蕴川轻柔小心包好伤口。
胡蕴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嗓子如刀割过般沙哑:“结为夫夫后面一句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金盒,里面是他们成亲那天剪下来的头编成的同心结。
蓝若深心痛到呼吸困难,握住他的手,黑琉璃眼珠蒙着令人心惊的水膜:“恩爱两不疑。”
胡蕴川凝视着蓝若深,突然笑了下,把小金盒贴身揣回怀里,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哑声:“我真相信你啊,但我为什么这么害怕……”
蓝若深瞳仁振晃一下,眨眼的功夫,像是下定决心,轻缓抚摸胡蕴川的脸,把他搀扶起来,坚定道:“夫君,回竹园,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两个时辰后,深夜。
竹园正房房门紧闭,所有丫鬟婆子小侍都被屏退回房歇息了,无人守夜。金丝楠木拔步大床也关闭了门,落下帐子,里头只有胡蕴川和蓝若深二人,珐琅黄铜暖炉的金丝碳烧的正旺,把屋子熏的暖融融的,里面的香片融化,室内兰麝飘香。
蓝若深换了件樱桃红鲛绡寝衣,瀑布般的墨披身,长到腰下,旖旎如云,只用一根洒金红绸带半系着,丝略略汗湿黏在凝脂雪肌上,唇珠红艳艳的有点肿,琉璃大眼仿佛镀了春日五彩的色泽,湿漉漉水润润的,安静靠在胡蕴川肩头,把玩胡蕴川的大手。
胡蕴川心跟猫爪挠似的,喉咙紧,身上烫,抱住了蓝美人。
刚刚沐浴时,蓝若深偏要和胡蕴川共浴,胡蕴川没控制住,激烈云雨一番后,几乎要把浴房给拆了,大半夜才回房,蓝若深也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蓝若深笑靥清艳无匹,捏捏胡蕴川的手指腹,温柔道:“差点被你弄散架了,这么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
胡蕴川老脸一红,拉住蓝若深的手往自己心脏上放:“你对前夫哥……真没意思了?”
蓝若深脸上旖旎缠绵的神态瞬间没了:“能给司徒炎换个称呼吗?”
胡蕴川嘿嘿笑,感受到美人明显的膈应,心头乐开花,熊抱住蓝若深:“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好若深,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若深……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