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氧气似乎异常沉闷、稀薄,方雪穗气得发抖。
谢梁掐住她的下颚:“你以为你们还能有什么新故事么?阿雪,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我们的关系?”
方雪穗闭了闭眼,找回一丝理智,而后是庆幸。
他被愤怒冲昏头脑,逼问她为什么要见何维迎,却没有问她见何维迎是为了什么。
这说明,除了见面,其他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发现。
谢梁礼的手撑在她的身侧,温热湿润的舌头撬开方雪穗的牙关。
方雪穗的手冷静地抚上他的头发,在他吻得最动情的时候,狠狠一咬。
鲜血直流,汗液混着血水滴落。
方雪穗的声音尖锐刺耳:“破坏我们的关系?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养的小三而已。”
看似自由,但事实上没有任何自主权的金丝雀,她只是比别的金丝雀特殊些,可以怼金主,可以骂金主,可以甩脸子,但绝对不能忤逆他。
伤口传来痛意,谢梁礼却突然笑了,压制住她的身体,仍不肯放过她:
“方雪穗,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已经妥协了,甚至做好一切准备,可是你走了。”
他愤怒地握着她的肩膀:
“是你不要我的,方雪穗,是你一定要走!”
当年,方雪穗从海关出口被拦截,她被带回南亭路别墅。
方雪穗不吃不喝,疯狂地咬他,厮打他。
他说给她钱去国外最好的电影学校读书,她不理他,只用看仇人的目光看他。
谢梁礼知道,这样下去,留不住她。
他将她紧紧地抱住,祈求她:[阿雪,我爱你,你等等我,好吗,最多两年。]
他从没有那么卑微,那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只要她愿意等他就好了。
方雪穗是怎么做的呢。
她像一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冰冷地开口:
[我为什么要为你等,为了你口中我们的爱情,我要牺牲正常的恋爱、婚姻、生活,即使两年后,我成为了谢太太,我也没办法忘记,我曾经是一个该死的小三!]
小三的烙印会永远在她身上,她绝对不要重复她那个愚蠢的妈妈的悲剧,被男人骗,被抛弃,痛苦地死去。
面对没有未来的爱情,她宁愿做先放手的人。
方雪穗说:[不管是一天还是一个月还是三年,我不愿意做见不得光的小三。]
车内弥漫着未曾消散的暧昧气息,但两人的眼中全是复杂的情绪。
方雪穗自嘲地轻笑t,命运弄人,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了。
可是这次回来,她就是想彻底摆脱这该死的命运。
“谢梁礼,你是不是以为现在你掌了谢氏的权,就能自己做主?”
谢梁礼生活在谢家的宠爱中,学校是自己选的,保镖是自己选的,他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选的。
他平日看起来样样有自主权,所以他甚至以为婚姻和人生也有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