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姆叹了口气,道:“遥哥儿,你二伯终究是为你好,老一辈的总希望小辈们过得好。”
但这话刚说出来,老保姆就觉得不合适。
如果真是为了谢梁礼好,其实那位方小姐更合适。
老保姆想起方雪穗当年在南亭路别墅的日子,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
尽管后来同谢梁礼闹翻,方雪穗把整个别墅都砸得稀巴烂,但她并不对方雪穗感到反感。
尽管旧社会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是老保姆认为,大清已经亡了,谢梁礼想要把方小姐养在别墅里不给名分这种事,终究是不厚道。
更何况,方雪穗打砸别墅时,只破坏属于谢梁礼的财物,虽然整个别墅的一草一木都是谢梁礼的。
总之,别墅里的保姆、保安们的房间,她一个都没破坏,甚至还好心地在事后给他们拉了个群,一人发了一千块钱红包,作为安慰。
老保姆收拾好餐盘,便往楼下去了。
婚礼当天的凌晨4点,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初秋的凉风吹动树叶,有的树叶儿没完全褪去绿色,却一片一片地落了下来。
谢梁礼在这个时间见到了保镖、保姆以外的人,宁川。
宁川开了谢梁礼平时用的古斯特过来,一边看着人为他整理新郎礼服,一边拿着平板向他汇报:
“车队在6点出发,7点半到达机场,8点您要为赵军长接机,10点一同到达婚礼现场,12点婚礼正式开始。”
趁着负责整理礼服的人去拿领结,宁川靠近谢梁礼,为谢梁礼顺了顺衣领上的褶皱,他压低了声音:
“方小姐的电影在今晚19点上映。”
19点这个时间,按照谢其山的安排,谢梁礼应该在接待宾客,然后和赵明晴回到婚房别墅,入洞房。
宁川觉得,这个时间,实在挑得很巧妙。
他迅速低声地说完,便退至一边。
谢梁礼面无表情:“知道了。”
谢赵两家的婚礼并不隆重,一来是因为老一辈们都不喜铺张,二来是为了避嫌,毕竟两家都身份特殊,不宜张扬。
古斯特后面跟着三辆全黑的考斯特,从南亭路别墅到机场去。
谢梁礼和警卫员坐在后座,宁川负责开车。
至于三辆考斯特,里面坐满了保镖人员。
一辆在前方开路,从后视镜可以看见另外两辆紧紧地跟在后面。
去机场的路线并不是直达,而特地规划了绕行到谢家老宅。
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奥迪从正门驶出,与此同时,两辆考斯特从侧方跟上。
与此同时,谢梁礼接到打来的谢其山电话:
“遥遥,今儿只跟你说一件事儿:别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