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雄拿出那账簿翻看了几下,便又装进了箱子里,不过并没有锁上。
他拿着箱子正欲交给沈菁,只听到破空的声音,泛着银色光泽的箭矢直充马雄心口而来。
为了躲避这一箭,他不得不侧过身子,手上的箱子还在,但其中的账簿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抢走,不知所踪了。
马雄意欲夺回,却发现那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朝着密室的门口看去,只见原本已经严丝合缝的石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
一同进来的还有方才在外面叫嚣的众官兵,为首之人着青色官袍,看上去不过七品,想来便是清水知县陈墨了。
与赵老板和传闻中听说的不同,这位陈知县一副老实憨厚的样貌,完全看不出来是经常出入赌坊的人。
沈菁没有多想,只是看着眼下的情形觉得有些棘手。
三个人对一群人怎么看都不好破这个局,沈菁头疼地摸了摸山根,咬了咬后槽牙。
却见身后的马雄笑的凄厉,满头白发显得凄凉十分。
悲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私有数不尽的冤屈和哀情。
“陈墨啊陈墨,你与烟雨楼狼狈为奸,伤我子女,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对面之人什么听完这话也没说,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沉默着。
他拿起旁边人手中的披箭,方向直指沈菁。
马雄察觉到了这人用心的险恶,把身前的沈菁和祁渊推到身后,最后看了祁渊一眼,往他的手中塞了些什么。
接着便按动机关,二人竟生生掉了下去,顺着光滑狭小的管道,进入了一片黑暗。
沈菁使劲地敲了敲上方的石壁,想要出去,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打开,上面的声音也听不到一点,而在一旁的祁渊一直都没有出声。
他拿起身上的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在黑暗静谧中足以照亮前路。
“走吧,这地方除非从原来的机关重新打开,要么就需要出去之后打开总机关。”
祁渊低哑的声音传来,在狭小的空间中仿佛能听到回音。
沈菁疑惑地转头,仿佛在问他何以知晓。
“因为这地方是太上皇命人打造的,我曾无意中看过它的结构图纸。”
沈菁知道事情肯定不止于此,但既然祁渊不想说,沈菁也没有多问。
二人就这样走着,在隐约看到光亮出口处时,忽然这黑暗中震动起来,听到从上方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继续走。”
沉稳的声音传来,沈菁当然知道这声音是什么,这分明是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