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长什么样子根本就看不清。
沈菁看着小花,不,现在应该叫李胥了。
她慢慢靠近自己的母亲,这位怀胎十月,哺育自己的女子。
其实她都记得,不过时间过得太久,记忆中的东西都模糊了。
但还是记得桂花树下,男子舞刀,温柔的女子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有个调皮的姐姐在扑蝴蝶。
那个给自己温暖怀抱的女子,原来竟是这人吗。
李胥带点肉感的手抚上女子的脸庞,多年的折磨让许婉的身形消瘦,显得脸上的伤疤更为可怖。
许婉只能感受到有一阵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她下意识地把脸往旁边一撇,正好碰到了那小手。
手很小,还有些肉肉的,可碰到时却能感受到上面的茧子。
许婉心中一颤,或许是多年没有见面的母女彼此之间竟有了感应。
“是你吗,胥儿?”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中透出一阵柔和。
空旷的地下,说的任何话都会无限放大。
一声轻轻的“母亲”便震耳欲聋。
女孩清甜的嗓音,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我给自己取了个小名,叫小花,好听吗?”
“小花,好听啊,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明明已经有八年没见了,这对母女却像是从未经历这些离别一般。
她们温声地闲聊着,也会提起这些年的近况,那些黑暗的,血腥的都不约而同的略去。
或许总是这样,当多年未见时,家人之间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但当重逢的喜悦散去后,其实也能埋在肩头说一声。
“母亲,我好想你。”
圆满的故事结局总是美好,可现实的危机依旧存在。
这个局是沈菁和小花白日时共同设下的。
与被族长下药失去记忆的许欣不同,年幼的小花记得所有事。
这些年的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积蓄力量。
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能放过,一点点地纰漏都不能错,要不然就会全盘皆输。
因为小花赌不起,她的软肋太明显,就是这些仅剩的亲人。
而那恶心的族长活不长的,这样的人是会破釜沉舟的。
一点点地解开身上的锁链,这时沈菁就很想念裴璟那把匕首了,那玩意砍这个跟切菜似的。
接过小花递来的刀,两人费劲地砍开着锁链。
终于把这费劲玩意给弄开了,顺势接住掉落的许婉,沈菁背着她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小花却带着她们直直朝深处走去。
那是一条更隐蔽的道路,走过长长的甬道,尽头深处是许欣家。
许欣打开密道时,看上去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