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笑了笑,又重新关上窗子,这些其实又关自己什么事,少吃萝卜淡操心吧!
“颂儿,你先下去吧。”
关门的声音传来,房间中仅剩沈菁一人,她仍然站在原地,衣袖中的手抓住藏在其中的薄刃。
“阁下,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何必躲躲藏藏?”
空荡的房间中,沈菁的话音还没落,忽然一道黑影出现,不过面具覆脸,看不清容貌。
仅穿薄衫的沈菁赤着脚,窗外雨声阵阵。
“不要再参与”
冷涩凝滞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他说话一样。
又及其微弱,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飞行。
“你是?”
沈菁眼神中透着怀疑,但这人对她似乎又没有恶意,他没有片刻停留,甚至没等沈菁说完话,就消失不见。
只余错愣在原地的沈菁。
那彩蝶绝不是什么好玩意,这是经过查验一周却毫无所获的裴璟的结论。
他痛苦地抚了抚额角,眼前的烛灯照亮一方小天地。
从沈菁那里回来后,他便坐在案牍前看文牒,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全想着自己今天到底错哪了。
一阵风带起烛火,忽明忽灭,察觉到似乎有人经过。
裴璟皱了皱眉,去旁边的房间,也就是沈菁的房间,敲了敲门询问状况,得知无事发生时松了一口气。
他轻身一跃,上了房顶,在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正是管辖此地的知府赵玉鸣。
也是巧的很,距离此处最近的医馆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卢家医馆,送沈菁到医馆的当天就遇上了这位知府。
裴璟看他总觉得眼熟,虽不记得,总觉得见过这人的样子。
想来应当是自己失去记忆前见过的人。
“兄台,好久不见。”
初见时他着一身青衣,面上擒着笑意,温润十分,裴璟只觉得这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又见这人,坐在房梁上饮酒,竟生了几分豪迈来。
“裴兄,来一杯?”
赵玉鸣抬头看站在面前的裴璟,迎着月光,叫人看不清眼下的神情。
裴璟应声坐下,与他一同坐在屋顶上。
这医馆离城镇不远,坐在高处能看到炊烟袅袅。
与多平原的清水县不同,这地方多山,居民大多依户而建,较为分散。
“何以在此处伤神?”
裴璟接过碗,喝了一口酒,负手而立,望着天边的圆月,朦胧月光下,一身白衣,显得有几分仙人之姿。
身形落拓,看上去潇洒极了。
“人生多艰,饮酒解愁绪,酩酊大醉一场才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