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觉得有必要赶紧让师傅过来修,借着手机电筒的灯他把钥匙插进孔里,中间还有两次没对上,疲惫转了两下。
他感觉身心俱疲,陷入一种恍惚的落寞中。
他能吃苦,做人圆滑,把领导哄得尽兴,从公司一名小职员爬到现在变动可想而知的大,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事早就零零散散、又整齐划一走得干干净净,像他融入不了的圈子一样,偶尔逢年过节在微信上闲聊几句,到最后连个话题都找不到。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含含糊糊糊弄了的几年人生,就这样悄然过去了。
找伴侣这想法也不是没有过,他除了工作,身边几乎没有交流的人,他很健谈,早餐店的阿姨,摊贩的大爷都聊得来。但话题再热闹,一旦离开那不深不浅的人群,世界清脆寂静告诉他是孤独的。
楼道空荡得可怕,清脆的开锁声贯穿过整个长廊。
一个嗓音突然从背后压过来,“一个人?”
毫无预兆陌生的声音,黑夜人的感官本就敏感。徐振浑身觳觫一怔,冷飕飕的话差点让他见到太奶,各种凶杀案四通八达往脑子里钻,大脑来不及思考压下,门把手往里面冲,一慌张没压下去,影响开溜速度不说,脑子直接撞在了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腰被一只手从后面圈住,后面嗓子溢出一声嘲笑,温热的呼吸铺在耳边:“强吻的时候,你也没这么怂啊。”
徐振心想,死定了。但“强吻”这两个字让他脑子轰了下,他僵硬别过头。楼道里只有他手机电筒亮着,光线很暗,衬得那眼珠子清亮。
“不记得了?”男人问。
徐振没说话,准确是没反应过来。然后,圈住他腰的手倏地向下,在他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徐振哭爹喊娘:“你他大爷的哪位啊?”
“你不说话我还以你哑巴了呢。”男人说着,又一巴掌落下去,“不记得了?亲多了了?挺花啊,那晚亲了几个?”
压迫必有反抗,屁股被羞耻感徐振直接破防:“关你屁事啊!我亲几个关你屁事!”
“怪不得不记得我是谁。”那嗓音压得很低。
贴着的手松了,徐振刚要继续逃跑,直接被压到了墙上,他惊恐叫起来:“你要干嘛!”
“几个,亲了几个……怪不得不记得我。”腿上的手又跃回腰间,男人喃喃:“那这么紧张,亲了几个,但这么敏感,那应该没做过吧,做是第一次对吧?”
语气里那种强烈的胜负欲,让徐振脑中警铃大作,低头一看,腰间的腰带直接被抽掉,更加粗暴的力气把他抵到,一只手钻进他的腿间。
男人没理会他的尖叫个挣扎,再大腿上胡乱摸索,酥酥麻麻的波感猛地涌上来,腿上一凉,裤子褪到膝盖,劲瘦的线条模糊出现在视线中,有一抹光就落在他的大腿上,粘着月色格外白。
手腕被攥在头顶,徐振每一根神经慌乱如麻,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人发的是什么脾气,几乎是小声乞求着:“你一个,我就亲了你一个!”
男人停下动作,抬眸再三确认:“就我一个?”
徐振快要崩溃了:“嗯,就你一个……”
“初吻?”这人又问。
“是。”
男人替他提上裤子,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唇角一翘:“行,请我进去坐坐。”
活了这么多年,徐振第一次实际行动陈述什么叫做“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