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文被少年的目光逼得无处可逃。她如果真的要死了,现在有一个能够救命的东西摆在跟前,别说要跟人假结婚,还是口头协议,这些都不是问题,命都没了,这些虚的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此时,她自己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只是对比得弱鸡了一点,但是正常的地球人不都这样,普遍都是个亚健康状态,如果要为此而跟一个很年轻的,也很优秀的男性建立一段关系,她当然也不吃亏,但是还拿走了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就觉得不大好意思。
虽然想要拒绝,但并不代表她完全不心动,她也是个凡人,之前没有谈,主要是遇上的千奇百怪,实在是无法捏住鼻子答应,如果当时有一个这样的男生跪在她面前,如此恳切的求她垂怜……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二胎了。
也许看白碧文沉默的态度,少年都快碎了,他原本是有些急切的想要表白,不敢露出自己的心动,怕吓着她,只说想要救她的命。但没想到这样也不行,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比任何拒绝都要残忍,人家连死都不愿意答应,哪怕只是口头上的都不愿意。
他还是有点太年轻,太急躁了。也许在战场上,他已经修炼成了一个“老兵”,但是在情场上,他太简单,太莽撞……于是一下遭到拒绝,就感觉天地都塌陷了,生活都没有了意趣了。
他以前并不懂情感的滋味,现在懂了,却也觉得自己还不是不懂,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白碧文不得不解释了,她就说:“你也说过,这份礼物是要送给你心仪对象的,你送与了我,那当你再遇到了心仪的对象又该怎么办呢?”她觉得这个少年有点太无私了。她只是他的一份有时限的责任,可是不代表要牺牲自己的一生啊。
她拿了人家的定情礼物,到时候拍拍手走了,这家伙不是以后连老婆都找不到了?
少年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染上了漂亮的红,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以后不会再遇到……像您……您这样的让我心仪的对象……”
白碧文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少年说了些什么,原本还自持长辈的她也忍不住脸红了。她听懂了,少年不仅因为任务,也因为他心仪她。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赤诚的表白,一度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她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我”字,又闭上。她突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这里,四周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少年也懂了,他又活了过来。
他们什么都没说,一对脸红得似猴屁股,空气都好像热了起来。
白碧文这没谈过恋爱的,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像少女脸红有点丢人,很要面子的撇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去前头看看缺什么。”
少年已经一句话不会说了,他跟被人牵线的木偶,绳子就系在白碧文的手上,被人牵着走了。
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跟上,还是原地消失好。
白碧文嘴巴不停:“我要两套洗漱的毛巾,牙刷牙膏……洗发露没有吗?”她发现她不会用这个淋浴间,手里试着点了几个发光的按键,那个类似淋浴的图案。
“啊~——”她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听到声音的少年眨眼间就闯了进来,她连个不都没说出口,也说不出来,全是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冲着她淋,水柱像水枪一样,打得她皮肤都疼起来。
接着她就被按进一个湿漉漉的坚硬怀抱里,那些水柱都被挡在外面。
少年闷笑的声音:“这个还没有调,这个强度可能会冲掉你一层皮。”他把她抱了出去。
白碧文被少年的话语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小小的淋浴间都能杀死她,再不敢乱动。
是啊,锋利的水刀能切割最坚硬的石头,怪不得这个水柱打得她那么疼。
少年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一块巨大的毛毯把她整个裹住,他的手轻柔的撩开她湿漉漉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担心:“答应我……接受我的求偶。”
白碧文气愤他趁人之危,两只手都被裹在毛毯里动弹不得,于是伸出头在他饱满厚实的□□上咬了一口,待她想要松开的时候,一只大手完全包住她的脑袋。
她感觉自己要被少年吃掉,一股温暖的,湿滑的流体从少年的口中朝她的口里滑了进去——那正是少年最宝贵的生命能量。
白碧文用力的拍着他:“呜呜呜——”你喂我吃了什么?!
少年不理,亲吻继续。
淋浴间的水淅沥沥的流淌,少年叹息的在她的耳边低语:“叫我芙洛蒂……”
白碧文舌头木木的,偏偏这又是个要翘舌的外国名,对舌头极不友好,她僵着脸,只念出:“佛弟……”
少年闷笑,只觉得这名字更好:“好,我是你的佛蒂……只是你一个人的佛蒂。”
耳鬓厮磨。
白碧文最后还是进了淋浴间,佛蒂调过的水柔和得刚刚好,把所有一切的污秽都冲走了。
佛蒂做到了去哪里都抱着她,他们在这里厮磨了不知多少天,大房子的好处此时就体现得非常明显,他们有足够的地盘折腾。
她很快就感受到那股生命能量的好处,她不知疲惫,永远精神奕奕……哪怕她觉得够了够了,让我睡吧,最后却依旧没有睡去——真不知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