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广场上找老太太跳舞。”虞浅说完顿了下,笑了,“不对,我是弯的,我得去找帅老头跳舞。”
颜航刚才那半死不活的劲儿都给气没了,听他这么说完,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一翻身把这皮了吧唧的老男人压在自己身下,撩起他的衣服,手在细腰上来回来去的摸。
“痒!”虞浅笑着躲。
“敢找帅老头我就打你屁股。”颜航在他唇上一咬,“听见没?”
“投降,投降,我不找。”虞浅举起手,勾唇笑着,“什么老头能有你帅啊。”
他的手腕就在眼前,颜航一打眼就能看见左手脉搏连着心脏的那片皮肤上,一个小小的“yh”纹身。
颜小狗忍无可忍,低头张嘴,两边尖尖的虎牙咬在那纹身上头,用舌尖狠狠地舔着那片皮肤。
手腕上湿热柔软,又微微刺痛,虞浅看着压在他身上目光中全是占有欲,似狼狗喘着粗气,咬着他的脉搏不松口的男人,呼吸一乱。
“真性感啊,颜小航。”老狐狸由衷感慨。
颜航咬够了,再松嘴时,虞浅冷白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浅红的牙印。
“老男人,我现在不想管你这纹身的来历了。”颜航死死盯着他,刘海凌乱地垂在额前,“反正你这俩字母跟我的名字一样,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必须说这个yh是颜航的缩写,是你男朋友的名字,记住没?”
虞浅仰起脖子笑,很快喉结就被惩罚地咬了一口。
“记住没?”颜航逼得更紧。
“记住了,记住了。”虞浅受不了他,连连点头,“这yh就是你,颜航,我男朋友的名字,谁问我都这么说,行了吗?”
“嗯。”颜小狗这才稍微满意,结束他的护食儿行为。
虞浅手撑在他胸膛上,把人推开一些,笑道:“起开臭小狗,知不知道你有多壮,我早晚被你压成纸片的。”
“我那是身材好。”颜航没动,伸手再次拉过老男人的手腕,又咬了一口,“不管,反正你纹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一辈子也别跑。”
虞浅笑了半天,伸手弹他的脑门:“不跑,粘人精。”
周一,颜小航同志在家吃了虞浅给他做的丰盛早餐,撑得直打嗝,准时出门去公司当牛做马。
虽然说上班的心情依然比死还沉重,但是这份沉重相比于前阵子颜航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明显好了许多。
如果说现在挤地铁爬到单位的颜小狗是刚刚化形满脸丧气的小僵尸,那前阵子迈进公司的他简直就是怨气冲天的千年老妖,还是在棺材里被钉死都不瞑目的那种。
李奇文还没开口接话,招待所的玻璃门被推开,小漂亮穿着干爽的衣服,从里面生龙活虎跑出来,一头撞在颜航膝盖上,张开胳膊就要抱。
“我衣服湿的,等会。”颜航脱下外套,袖子系在腰上,只穿着里面还干的t恤,弯腰把小漂亮抱进怀里。
宋绘心追在后面出来,她也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包着毛巾,像个包租婆一样,她朝颜航笑了笑:“洗完澡非要出来找你,没劝住。”
“我正好要跟你说。”颜航把小漂亮往上抱了抱,“你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辅导员给我在学校找了间空寝室安置,我带着小漂亮走吧,这几天她跟着我,给你们省点事。”
“那你多——”宋绘心的圆眼睛目光温柔。
“客气的话不用说了,姐,我妈交给你了,有事打电话。”颜航说,“去给小漂亮收拾点换洗衣服和玩具什么的,给我。”
“好。”宋绘心咬了咬唇,转身进去。
李奇文拿远了烟,伸出手逗了逗颜航怀里眨巴着眼睛的小漂亮。
他笑了笑,对颜航说:“不,你不需要借口。”
44主心骨
李奇文同志秉承送佛送到西,送人送到家的原则,又要开车把颜航和小漂亮送回台东大学。
“奇文哥,拐个弯,把我送到九堡铺你就回家吧。”颜航路上说。
“怎么,有东西落了?”李奇文看着看。
“不是。”颜航摸摸鼻子,“虞浅,就是你之前见过的披萨店的老板,他也住在九堡铺,我从早上开始就没联系上他,回去看一眼。”
“哦。”李奇文笑了笑,“那个长发的店长吧,很有特点,印象深刻。”
“是他。”颜航说。
李奇文没再多说什么,他本来也不是阮俊豪那种八卦的性格,把车停在九堡铺门口,颜航抱着小漂亮下车,背上装着小漂亮东西的书包,隔着窗户对李奇文道:“谢谢同志,回头我写个锦旗送你单位去。”
那就好。 安排完虞深住院,给虞浅开了药,带着虞浅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台东夜晚微凉,路上萧条,还好今夜没下雨。
打车回九堡铺门口,颜航走到虞浅面前,蹲下身:“上来。”
“算了吧,都到你家门口了,还背我呢。”虞浅说。
“那有什么不能的,快点。”颜航朝他勾勾手,“你那腰不能动,回家给你热敷一下上药。”
虞浅笑了笑,走上前扑在他背上,两手扶着少年的宽肩,稳稳被他背起来。
“还疼吧。”颜航问。马兴嗐了声:“跟你小马哥客气啥啊,举手之劳的事儿,而且虞深干得好,没辜负咱们俩的心意,够了。”
“嗯。”颜航喝了酒,拿起酒瓶给他俩各自倒满,才说:“我爸以前给我讲,有工作就有尊严,有尊严就不会再犯罪,他在这好好干,就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可不是,从监狱刚出来的这一年是最重要的,得看好了才行,不然很容易走老路。”马兴叹口气,手指捏在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