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桑叶也经常跟着桑大壮上山,王新凤听了没有怀疑。
榆枝见王新凤没怀疑,自然也没有质疑。
桑葚却不,他了解自家妹妹,也了解自家爹。
他爹可还没消气呢,不会带着桑叶到处疯。
再说,桑叶为什么出门他是知道的。
趁王新凤和榆枝不注意,桑葚将虎子李宝蛋叫到一旁询问。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对桑葚的畏惧,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说了。
桑葚挑挑眉,却不担心,他和桑大壮一样,很信任桑叶的能力。
不过吴家……
“你们说,李喜弟的娘被打伤了在家?伤得重吗?”
李宝蛋想了想道:“应该很重吧,我昨晚听得可吓人了,好像骨头都断了,要不然今天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喜弟姐被带走。”
“那李喜弟的娘可生气?”
“当然生气,”李宝蛋道:“婶子一直在咒骂李家人和吴婆子不得好死呢,哭着喊着要报仇。不过,我瞧着没啥用,李家这么多人,她打不过,骂不过,现在还躺炕上,也就骂骂人,出出气。”
桑葚勾唇,那可不一定。
“行了,你们回去吧,辛苦了。”
得桑葚一句辛苦,两人受宠若惊,还胆战心惊,连说不辛苦,不辛苦,撒丫子跑了。
桑葚的叙述,遇熟人
桑葚漠然的小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回了趟屋子,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李旺发家,跟早上桑叶来看到的情况差不多,只有三个人在。
或许是刚送走了一个李喜弟,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想法,没有在家待。
更多的原因,应该是不想面对杨氏的哭骂。
没有人权的另外两个儿媳不会出去串门,多半是被吴婆子赶去了自留地。
吴婆子一向心狠,要磋磨儿媳妇,根本不管儿媳的的死活。大冷的天赤手掏冰,大热的天顶着大太阳干重活,怎么狠怎么来,完全不把儿媳妇当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是能歇息的。
今天或许是因为卖了李喜弟,心里发虚,才任由杨氏躺着咒骂,要不然骨头断了都得起来干活。
杨氏躺在炕上,无力的叫骂哭喊,凄厉又绝望。
盼弟喜弟在后院劈柴,离得有些远,大概是故意跑远的,杨氏的哭骂让她们心烦,更让她们恐惧,喜弟的今天,就是她们的明天。
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仍旧害怕,能逃避一时是一时吧。
所以,桑葚轻松进了李家,站到了杨氏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