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东西是真的,价值远不止五百万。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敢出手,万一这东西来路不正呢?
我立即上车查看车尾监控,我得看看是谁把钱拿走,又换成这个木盒的。
然后我发现,是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戴着帽子眼镜口罩的人拿走的。
从姿态来看是个男人,他还开了一辆车。
不过因为车是横着停的,所以,看不到车牌号。
我只能判断出那辆车的牌子和型号。
我检查木盒,发现里面装了两枚银锭。
银锭上全都是蜂窝孔,看起来年代久远。
银锭底部没有铸造的年代时间,只有“标银”两个繁体字。
标银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官银。
我立即用手机搜索了下,没有关于标银的任何信息。
这就奇怪了,这算什么意思?
我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拿走钱的人买通了地下停车库管监控的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把车开进来,然后把钱装走。
我不用去查就知道,昨晚我停车位的监控要么被删除了,要么就做过手脚。
调查是毫无意义的,那我就先找人鉴定下那个盒子以及银锭。
虽然我自己也懂古玩方面的知识,但仅仅只是停留在理论上。
我当初为了写《奇货》,在本市的古玩圈子里跟着一个人混了半年。
这人叫綦俊义,男,现年49岁。
当然这是我现编的名字,他本名不叫这个。
綦俊义祖籍是齐鲁,就是鲁省,祖上是闯关东的时候来这里的。
当时祖辈就是做当铺做朝奉的,所以鉴定也算是家传。
《奇货》里的某些小故事和人物都是他给我讲的。
我设计出逐货师这个职业,也是从他那里得来的灵感。
虽然我和綦俊义关系不错,他叫我兄弟,但在我心里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因为我这种人根本不会有朋友。
因此,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他,说难听点,我是在利用他。
我很讨厌别人对我称兄道弟,也讨厌人情世故,我觉得那太虚伪了。
我马上回家,找了床单铺在地上,摆上木盒和银锭开始拍照。
我不会直接拍照,会拍到家里的地板。
即便綦俊义没有来过我家,我也得小心注意,凡事都有万一。
因为我不会说这两件东西是我的。
不过拍照的时候,我发现盒子底部有一个“幼”字。
这个字刻在盒子底部有什么寓意吗?
我把照片发给綦俊义的同时,就开车去了刑侦支队。
我打算去直接打听池书瑶。
虽然我想过很多办法,但都有漏洞,既然是这样,不如我就直接去找她。
如果别人问起我找她的原因,我就说我是她的追求者。
这是实话,所以,不管再有经验的刑警都看不出我的真实目的。
当然,我还想好了另外一套说辞。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应该说,哪怕是我有再丰富的想象力,也想不到会遇到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的初中同学石辛,曾经还是我的同桌。
他真的姓石,但名是我编的。
我走进刑侦大队办公楼的时候就遇到了他。
我们俩同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