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岁总算明白了江肆年天天上课都在干什么。
他压根不是在记笔记,而是在……画一些一言难尽的东西。
只见笔记本上,一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咧着嘴冲迟岁笑。
由于画工有限,小女孩被画得尖嘴猴腮,脸上的腮红跟猴子屁股一样,画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迟岁神情复杂地望着江肆年,弄得他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
下一秒,江肆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夺过本子,用修正带涂掉了小女孩。
迟岁简直没眼看:“别涂了,我都看见了。”
江肆年一本正经:“我要隐藏罪证。”
迟岁强忍笑意:“没事,我不会笑你。”
不就是画个小女孩吗?
虽然丑了点,但谁年轻时没有个少女心?
迟岁淡定地抢过本子,不顾江肆年的反对,翻到了后面一页。
等看清纸上的东西,他却瞬间石化——
一个小人躺在地上,成螺旋状的几把高高竖起,像竹蜻蜓一样带着小人起飞。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迟岁感觉自己的眼睛进了脏东西,思想也不纯洁了,三观尽毁。
说不定是幻觉?迟岁揉了揉揉眼睛,重新看向本子,依然是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试图掩盖犯下的罪过。
然而刚刚的画面已经深深印在了迟岁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简直无法再直视江肆年:“你……天天上课都在画这玩意?”
“调剂心情的小涂鸦而已。”江肆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可你这小涂鸦不纯洁啊!
“年哥,怎么了,什么小涂鸦?”前排的喻澄志好奇地回头。
年哥个屁。
这家伙就应该叫“骚哥”。
迟岁在心里吐槽着,同时捂住江肆年的嘴,替他回答:“没事。”
这种事有他一个受害者就够了,不能再祸害更多无辜的人。
这时,手下的薄唇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同桌,可以松手了吗?”
经过提醒,迟岁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
迟岁的手和江肆年的嘴正亲密接触,对方则用左手了迟岁的右胳膊,试图让他松手。
见状,迟岁下意识地松手,然后将板凳往另外一边挪了挪,决定远离江肆年这个祸害。
“你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不会背着我有什么奸情吧?”喻澄志面向迟岁,回忆两人的亲密举止,“上次去找你也是,年哥拉着你就跑了。”
“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喻澄志不敢说话了。
面前这尊大神的玩笑,不是谁都能开的。
喻澄志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能跟着他这么多年。
chapter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