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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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教室里的许多人不安分地拿起手机拍照。周俐透过监控,清晰地看见同学的一举一动,一逮就逮到了一大片。
看着讲台上的二十多部手机,周俐重重地拍了下讲台,怒斥:“一个个的,长这么大没见过雪是不是?看看你们的成绩,还好意思带手机!”
迟岁心存侥幸地攥住自己的手机,藏到了桌肚里。
幸好他刚刚没跟那群傻逼一样拿出手机,不然现在讲台上的手机就有他的一份。
而喻澄志就没能逃过一劫,手机落到了周俐的手里,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拿不回来。
喻澄志抱住江肆年的胳膊,苦苦哀求:“年哥,你成绩好,帮我去跟老周求求情呗。”
“行啊。”江肆年偏过头,“同桌,一起?”
迟岁反问:“你觉得周俐看到我,还会把手机还给喻澄志?”
“那你就在门口等着,别进去。”
迟岁鄙夷道:“你小学生吗?去办公室还要找人一起手拉手?”
“小学生”点了点头,拽着迟岁前往周俐办公室。
周俐办公室在顶楼,途中经过那个被江肆年打了的老师的办公室。
顶楼没有教室,只有老师办公室,人也少得可怜。
也难怪那个老师敢如此大胆。
路过办公室时,迟岁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求救,又像是挣扎。
只见办公室的窗户被纱窗挡住,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也是作案的好场所。
“怎么了?”江肆年停下脚步。
迟岁将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你仔细听,办公室里是不是有一些声音?”
闻言,江肆年把耳朵贴在门边,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有人在哭。”
“现在怎么办?报警?”江肆年压低声音。
“没有证据,没用的。”迟岁摇了摇头,忽然注意到纱窗有一个小小的缝隙。
缝隙不大,但足以看清里面的场景——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老师坐在椅子上,手伸到女学生的衣服里,不断往里探索。
女学生不敢反抗,也不敢出声,只好低声啜泣,也就是两人听见的声音。
“天助我也。”他扬了扬嘴角。
还没等江肆年反应过来,他就看见迟岁举起手机,透过纱窗的缝隙,清晰地录下里面的场景。
男人油腻的脸庞,连同女学生崩溃的面容一起出现在了屏幕上,清晰而有力。
这无疑是最好的证据。
江肆年皱起了眉:“你这样录相,那个女生的脸不也就被拍下来了吗?到时候你让她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