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岁家不是在老居民区吗,怎么突然这么有钱了?”
“我亲眼看见的,那些保镖还鞠躬喊什么少爷,不可能有错!”
“完了完了,我之前好像跟人骂过他,他不会报复我吧?”
……
教室的拐角里,喻澄志趴在迟岁桌上,眼睛瞪得像铜铃:“迟哥,你……发财了?”
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
他猜测:“中彩票了?”
“不是。”
“嫁入豪门了?”
“差不多。”
“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嫁入豪门了呢?”喻澄志一脸哭丧,“哪个富婆啊?”
“想什么呢?”迟岁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我,是我妈。”
接着,迟岁跟几人叙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惊得喻澄志下巴快要掉到桌子上。
毕竟昔日挚友突然发财,轮谁都会震惊。
“一个周末不见,你居然就麻雀变凤凰了!”
“你说谁麻雀?”迟岁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
“……没事,我就是有点难以接受。”喻澄志叹了口气,“那我们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坐地铁、吃路边摊了?”
“可以啊。为什么不能?”
喻澄志戳戳手指:“这不是因为你有钱了,怕你以后飞黄腾达,忘了我们嘛。”
迟岁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会。江肆年也有钱啊,他有忘了你么?”
“没有没有。”喻澄志笑嘻嘻地应着。
无论如何,迟岁都不会忘却昔日给予他温暖的挚友。是他们让他尝到了空气的馨香,恰似风忆起蝉鸣,撞破寂静的夜。
人间寒雨十年冷,幸得此生遇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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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迟岁住校这事,黎群很是费解。
新家离一中不远,他完全可以让司机专车接送他上下学,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家里的环境也远远胜过一中的宿舍。他实在想不通,迟岁为什么还要住宿。
只见迟岁闭上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我对我的母校爱得深沉,我急切地想要与它共度余生。”
“太感人了……”管家感动地擦擦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
为了照顾迟岁,黎群新请了个管家。考虑到迟岁性格孤僻,新管家比较年轻,二十出头,跟迟岁有不少共同语言,也免得他日后孤独。
处理完迟意鸣的杂事,生活渐渐回到正轨。
迟岁不用再提防迟意鸣,周末常常把自己锁在房间,方便更好地学习。
所有人都以为他说的那句超越左姜南是个玩笑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话时有多么认真。
不仅是左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