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抽一包,是个狠人。
正当迟岁弯腰仔细观察时,领导的嗓门划破死一般的寂静:“迟岁,你在干什么?!”
迟岁吓得浑身一哆嗦,条件反射地直起身。
“昨天才罚你写的检讨,今天又不长记性,还敢在学校吸烟!”
“不是我……”
领导严厉地说:“那你告诉我,地上的是什么?”
“不是我的。”
“不是什么不是,谁不知道你经常吸烟?”
迟岁还想解释,可人证物证俱在,领导坚信烟头的主人就是迟岁,对他批评教育了一番,以他屡教不改为罪名,又罚了三千字检讨。
迟岁那叫一个冤枉,昨晚刚熬夜写的两千字检讨,火气正大着呢,今天又来了三千字。
就这样,迟岁顶着一肚子火坐到江肆年旁边,然后“啪”地把文具盒撂到桌上,动作饱含怨恨。
江肆年问:“怎么了,小朋友,火气这么大?”
迟岁刚要开口,就见周俐走上讲台,宣布:“鉴于某些同学的违纪行为,今天的大课间占用大家一会,学校安排他们在广播室念检讨。”
提到“某些同学”时,周俐特地看了眼迟岁。
迟岁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在说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俐就走到迟岁座位旁边,问:“迟岁,检讨写好了没?”
“写了。”指的是昨天的检讨。
“昨天的两千字和今天的三千字都写好了?”
“今天的没写。”迟岁如实回答,“不用写,我知道该怎么说。”
“你别乱来就行。”周俐警告。
喻澄志一脸懵逼:“兄弟,你犯什么事了?”
没等迟岁回答,周俐就替他说:“今早,迟岁同学由于旷课在校园内吸烟,并且随地乱丢烟头,严重影响了校规校绩。校方给予他记过处分,并罚写三千字检讨。”
说着,周俐突然增加音量:“而且,最令我震惊的是,地上足足有十五根烟头,十五根!”
班级一片唏嘘。
喻澄志冲迟岁竖了个大拇指:“兄弟,十五根啊,不愧是你。”
迟岁:“下一秒你就要完蛋。”
“其实那些烟不是我丢的。”迟岁试图解释,“我只是路过,刚好被领导看见了,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骂。”
“别说了,我都懂。”喻澄志拍了拍他的肩。
你懂个屁。
看来这十五根烟的罪名是摆脱不掉了,迟岁放弃狡辩。
江肆年却深思几秒,一反常态地问:“烟是什么牌子的?”
“金皖。”
江肆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在哪看见的?”
“学校后院,绿荫小道的椅子边。”
“是不是每根都剩的特别短?”
“对,你怎么知道?”迟岁狐疑地望着江肆年。
这些细节他可没跟别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