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贯穿心脏,如野草般疯长。各生欢喜,皆不如你的三言两语。
俗世因因,他溃烂成泥,灵魂被迫荡漾游离在世间,风在我耳边细语,告诉他命中注定。
可江肆年却是他烂尾的诗里,唯一不朽的点睛之笔。
沿途风景有彼此奉陪,他甘愿举杯。
他恨败笔倾泻,怕四季诀别,且妄图在这苦涩人间,寻找自己的归宿。
但终有一人的出现,予他生之希望,死之寂然,也予他狂热和幻想,在悲惨世界中慰藉伟大的灵魂。
于是他不再否认爱,即使在将要被封冻的冰川时期,也曾有人砸破冰面救他于水火。
狂欢世界倾颓之际,人类相爱。
chapter37
“胡牌!”
“怎么又是你,你小子手气挺好啊!”
“那可不,也不看看咱虎哥是谁,东坊麻将第一人!”
周六的早晨,麻将馆里挤满了人,叫嚷声不断,吵得人头疼。
其中,催着让人发牌的是林姨,也就是迟母的朋友。
林姨为人热情,生性火辣,由于从小在s市隔壁的小城镇土生土长,沾染了不少风尘气息。
眼看手气不太好,林姨躲在角落,偷偷给迟岁打电话:“小迟啊,你今天学校放假吧,要不要来我这边做客?”
迟岁猜到对方肯定有求于自己,回:“有什么事就直说。”
“是这样的。”林姨清了清嗓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闲不住,一有时间就喜欢打打麻将,但今个时运不好,已经连输五把了,再输下去恐怕要倾家荡产……”
“你怎么又去打麻将了?”迟岁不禁皱眉。
上次,林姨一晚输了五千的事,迟岁仍记在心中,本以为她能长点记性,没想到这么快又重出江湖了。
而每次给他电话,无非就是想让迟岁替她打麻将,把输的钱赢回来。
“我保证,这个月就打这一次!”电话那头的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保证的动作。
迟岁言简意赅:“地址。”
“老地方,东坊街1912麻将馆,我在这等你。”
挂断电话,迟岁立即坐车前往东坊街。
经过一路颠簸,车子在麻将馆门口停下。迟岁付完钱下车,一眼就瞥见了焦急的林姨。
见到迟岁,林姨仿佛看见了救星,激动地扑上来:“哎呀,小迟,你可算来啦!快救救我,他们不让我走!”
“这是怎么回事?”迟岁睨了一眼其余的人。
坐在最里面的人说:“没办法,她输的钱太多了,我们怕她跑路,就把人扣下来了。”
“……”真不愧是他的好大姨,天天给他找事做。
迟岁抬眸:“又输了多少钱?”
“不多,就两千五。”林姨心虚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