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赚一份钱吧。
但不得不说,江肆年确实很有商业头脑。他懂得趁人之危,知道人们什么时候需要什么。
这么想着,迟岁忽然冒出一句:“奸商。”
“这怎么能叫‘奸商’呢?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出所料,衣服很快就被一位没定制校服的同学买了过去。
江肆年友情减免了同学二十块:“看在你是同班同学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九折吧,一百八!”
闻言,同学一脸感激地对他道谢。
折扣不多,重在情谊。这对于没有校服的同学来说,可谓是解决了当务之急。
“这套旧校服本来就不值两百,你故意抬高,然后又假惺惺地打折,好让人感谢你。”迟岁有条有理地分析,“我说得没错吧?”
江肆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聪明,不愧是我同桌,遗传了我优良的智商。”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江肆年违反校纪卖校服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周俐耳中。
她对江肆年这个学生,真的是又爱又恨。
没了他,她的奖金就没了。可留他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宁。
还记得高一刚入学那会,周俐看到江肆年市状元的中考成绩,以为自己捡到宝了,一心把他当做好苗子培养。
可教着教着,她却发现自己最珍视的苗子其实是个食人花。
一个江肆年还不够,学校仿佛是为了考验她的耐力,又给她安排了一个迟岁。
迟岁倒没那么难管,只是人冷冷的,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周俐把希望寄托在了迟岁身上:“迟岁啊,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但以后要是你发现你同桌有什么不良行为,请务必及时告诉我。”
迟岁说得直接:“我有好处么?”
“今天能违反校规校纪,明天就能违法犯罪。你忍心看着你同桌走上犯法的道路吗?”
“忍心。”
……她就不该对迟岁抱有希望。
针对此事,年级组对江肆年进行了通报批评,没收了卖校服得来的钱。
江肆年愤慨地握拳,一副要和年级组殊死搏斗的样子:“我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要没收?他今天要是把钱不还给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迟岁淡定地喝了口茶:“去吧,别影响到我就行。”
“你同桌都要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喝茶?”江肆年缓缓眯起危险的凤眸,渗出细细的寒光来。
说着,他想要抢夺茶杯,却由于用力过猛,不受控制地朝迟岁那边靠过去。
迟岁刚移开茶杯,就见一道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压了下来。
眼前的视线忽然由明亮变得黑暗,脑海和心脏炸出大片的烟花。那颗起伏平稳的心就此随着蝉鸣声喧嚣了起来,无法平静的心狂烈跳动着。
与此同时,周俐刚好路过,想看看她亲爱的苗子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