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
好奇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个时代却像是恶语相向。
“你都这样说了,难道还想让我好言相待?”迟岁嘲讽地笑笑,“我就这样,看不惯就滚。”
左姜南自认理亏。走之前,他回头,恶狠狠地对迟岁说了一句话,好学生的皮囊瞬间破碎:
“就你这样天天冷着张脸,有人愿意和你做朋友才怪。”
似乎是怕迟岁听不清,一字一句被对方咬得老重。
闻言,迟岁微怔。
左姜南说这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迟岁。
很明显,他成功了。
从热闹劲里回过神来,肩膀上落了一层寂寞的灰。
迟岁侧过脸望向窗外,看飞鸟越过流云,夏日的云层染上了烈阳血。须臾间黑白燕尾交织,少年少女在血红的夕阳下顶风作案,爱意弥漫。
挪回视线,却发现自己依旧是孤身一人,仿佛先前的热闹景象从未出现过。
黄昏成了浪漫主义的苦楚,夜色下的乌托邦藏着最隐秘的心事。
这是他过惯的孤独日子。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杂乱的思绪:“同桌,怎么了?”
半晌,迟岁开口:“江肆年,我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讨厌么?”
江肆年大胆地说:“不会,我就很喜欢。”
“别安慰我,说实话。”迟岁拧眉。
“实话啊——”江肆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笔,“你脾气差,动不动就打人,经常冷着张脸,好像谁都欠你五百万似的,还喜欢在桌子上划三八线,我一过线你就打我……”
……真是损得毫不留情。
迟岁身中数刀,江肆年却在这时轻轻哂笑:
“但我就是很喜欢这样的你,喜欢到发疯。”
“我宁愿你浑身长满了刺,也不希望你受伤。”
虽然眼前的人脾气差,性子冷,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色?
半晌,迟岁薄唇亲启:“听过这样一句话么——‘在我脏的时候爱我,不要在我干净的时候爱我,干净的时候人人爱我。’”
“可在我眼里,你从未脏过。”
你是我可念不可说的人间妄想。
你是明朝春色,却也是夜深的孤月。孤独的不是月亮,而是看月亮的人。
我不要你明媚,不要你高高在上。我要你成为烈日,一生只靠自己发光。
chapter49
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天,喻澄志仍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上课都恍恍惚惚的,因此没少被老师骂:
“你看看人家迟岁,之前同样跟你在后面,为什么人家现在就能考好?”
喻澄志欲哭无泪。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