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如同丰硕的露水,被禁锢的欲望叛变了昨天。
见学委不为所动,喻澄志把酒推给他:“看着我干什么,喝啊!”
“不了,喝酒容易醉,我今晚还要学习。”学委推了推眼镜。
喻澄志怂恿:“喝一点,没事,我还没见过学委你喝酒呢。”
看在寿星的面子上,学委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小杯,发觉味道居然还不错。
“好喝吧?这可是我点的贵宾套餐,一箱酒五千多。”
一个男生一听五千多,立马开玩笑道:“喻土豪,包养我吧。”
“有人了。”喻澄志浅笑。
闻言,众人别有意味地“哦”了一声,还有人直接用胳膊肘捣了捣李子诺,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苏池和陈听妄也收到了邀请,两人刚放学就赶了过来。苏池一把甩掉背上的书包:“我没来迟吧?”
“没,酒给你们留着呢。”江肆年大笑。
棋逢对手是好事,江肆年和迟岁很难再遇到能与他们旗鼓相当且年少有为的人,所以格外珍惜这段情谊。
有几个大胆的人想要挑战高浓度的洋酒,不出一瓶就把自己撂倒了。
“尽管喝,今天我请客!”喻澄志忽悠众人。
李子诺:“你别再劝他们喝了,他们马上要晕了。”
而江肆年难得碰上苏池和陈听妄,和他们多聊了会。
迟岁在角落里看着人群中央笑得肆意的江肆年,眸子渐渐暗了下去。
他好像跟谁都能玩得那么好。
不仅仅是自己。
如果爱变得抽象,痛就不会太具体。
迟岁一手托起酒碗,混浊的琥珀色酒水摇曳流淌着,微弱的光亮揉碎映照着闪光灯。
他虽然酒量不错,但也没到那种刀枪不入的地步。再加上情绪不佳,喝到第三瓶时,他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
鎏金的桌面,红酒杯摇曳,戏份愈演愈烈。多巴胺失真,情绪紊乱,体内的每个细胞一边叫嚣着要撕裂他的身体,一边又笑着告诉他要温柔体贴。
视线中,周围的景物摇摇晃晃,迟岁挺拔的身姿逐渐站立不稳,手惯性地撑着桌子,以防摔倒。
江肆年小心地扶着迟岁:“男朋友,你喝多了。”
“我没醉。”迟岁嘴硬。
殊不知,这句话已经被列入世界十大常用谎言。
“你脸都红了。”
迟岁的耳尖泛红,唇瓣浸湿,让人忍不住想肆意品尝。他的脉络里好像蕴藏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如此这般疯狂的生根发芽,在夏夜里拼命开出炽热又绵长的花。
迟岁睁着眼说瞎话:“那是热的。”
江肆年轻轻“嗯”了声,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狡辩”的表情。
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哈出的热气弥漫在迟岁耳边:“既然你那么热,不如把衣服脱了吧。”
喝醉后的迟岁难得温顺,乖乖脱了衬衫。
“里面这件不脱吗?”江肆年别有兴致地弹了弹迟岁的短袖。
迟岁的酒顿时醒了大半:“脱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