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安一愣。
宋非则是帮傅时安把衣服整理好,“天气冷,别着凉了。”
傅时安垂眸看着在为自己系带的宋督公,发现这人的睫毛又密又长,如同小扇子似的。
鬼使神差地,他居然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人的长睫。
宋非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抬眼有些好笑地看着傅时安,“你不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
“没听过我的威名?那可是能夜止小儿啼哭。”
不知道是哪句戳中了傅时安,他竟然笑出声来,“百闻不如一见,再说,我天生的胆子大。”
宋非挑眉点头,觉得傅时安对他自己的认知非常准确。
“傅公子鲜少出门,我还以为是胆小喜静。”
“我也想出门,可惜……”傅时安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可惜家里担心我身体,管的严。”
傅父乃本朝大将军,长子却是天生的残疾。为了他将军的颜面,不得不对外宣称体弱,鲜少让傅时安出门。
宋非说完便后悔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便将如此煞风景的话给说出口的。
难不成是醉的不清?脑子都给醉糊涂了?
宋非确实是醉的糊涂了,他被几个亲信哄骗着喝了些所谓的不醉人的“清酒”,初喝确实不醉,他喝了两坛,那解酒汤根本就不起作用。
“是我失言了。”
“无妨。”
“早些歇息吧。”
宋非闭上眼,便感觉困意排山倒海袭来。他向来入睡困难,但不知如何今日却沾枕就困,莫不是醉的厉害?
傅时安见宋非像是喝醉了,便也跟着躺下。他方才睡了许久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了,还是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
月挂中天,宴席也早就散去,此时归于往日沉寂。
傅时安的睡姿不是很好,半夜里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房间里顿时响起一声闷哼。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龙凤喜烛还在燃着,只是燃到了末尾,豆大的烛火摇摇曳曳似乎下一刻就要熄灭。昏暗的烛光下,傅时安看见了面对着自己睡着的宋非。
那人额头上布满薄汗,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痛苦。
傅时安心猛地一跳,掀开被子想更靠近宋非一点,却见宋非一直捂着小腹。
莫非是肚子疼?
他连忙摇了摇宋非,“督主,你哪里不舒服?”
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因着身体难受难得露出脆弱,半睁着看人时,连眉眼都染上艳色。
傅时安心里似乎有小鹿在乱撞,之前只觉得宋非长得好看,这么没发现他还这么……勾人。
许是醉意上头夹杂着困意使得宋非的脑子不是很清醒,他还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小声嗫嚅道:“好涨。”
“涨?哪里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