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菁摆手,“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昭昭先去洗漱吧。”
她目视着喻昭去了卫生间,她唉声叹气,“昭昭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次我姐做的这么过分,指定会给昭昭留下阴影。”
她的视线扫过沈雾淮,说:“雾淮你跟他关系好,这几天昭昭得拜托你多多关照,你把这里当作自己家,我们不嫌弃多一副碗筷。”
“他情绪稳定后,我们再好好谢谢你。”
沈雾淮同为严肃,“不用,照顾他是我的本意。”
他紧跟其后进了卫生间,不大不小的卫生间内。沈雾淮就站在旁边将喻昭的动作尽收眼底。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喻昭歪着脑袋,而又用双手捧水洗了把脸。
“没什么。”沈雾淮朝他莞尔,“只是感觉……我有种很特别的心理。”
“嗯?”喻昭不解。
沈雾淮萌生了要保护喻昭一辈子的想法,是想法亦是誓言。
无依无靠时,他们紧紧相拥的话,他们就有肩膀靠了。
成为彼此的靠山,如此具象化。
沈雾淮笑声性感动听,“我特别喜欢你。”
喻昭身体一僵,他擦干脸上的水珠,碎发被水浸湿,他看向镜子中的沈雾淮,笑意吟吟,轮廓分明。
“我……”喻昭支支吾吾。
沈雾淮以为他要说“我也喜欢你。”
谁知道从oga口中蹦出一句:“我真的值得你喜欢吗?”
沈雾淮顾不得失笑,他捏了捏喻昭的脸颊,无奈道:“笨蛋,我这种货色放在古代被你看上,我得入赘知道吗?”
他轻轻松松地吐出一行字:“你跟我在一起,别委屈你自己就行了。”
“我没觉得。”喻昭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
“那不就好了。”沈雾淮说,“我洗个脸,乖乖回房。”
“嗯。”
晚间,翟烟回到了郊区那栋房,她独自一人肇事逃逸,她失望地端起酒杯,一杯杯灌下去。
她嫉恶如仇,她实在不想让喻泽裴幸福啊——
翟烟晕乎乎地拨通了喻泽裴的电话。
喻泽裴总是秒接,那翟烟数十年打去的空号到底算什么。
“你好。”喻珂礼貌性问好。
翟烟一抽一抽地抖动肩膀,笑着流出泪水,“喻、泽、裴,好见不见——”
相斥是表象也许是共生
“好久不见”四个字以后再没有人主动说话,独独留下翟烟哭泣的抽搭声。
喻珂反应迟钝,他过去的名字,怎么会在十九年后的今天被人哭着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