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弗槿看着青年在空中倒腾的两条腿,竟勾了勾唇。
车子缓缓启动,庄弗槿拨通沈父的电话,想通知他如果再不知好歹地塞人,沈家仅剩的一口气在今天就会咽尽。
通电提示音响了几声,庄弗槿身侧的车门骤然打开,一团暖融融的东西扑倒在他身上。
他低头看了眼伏在胸口毛绒绒的栗色卷发,不是沈怀珵还是谁。
混乱中,庄弗槿的手掌误触手机,通话挂断了。
庄弗槿怒极冷笑,扫了眼猛踩剎车的司机和车窗外围着的保镖,吩咐道:“别停,开走吧。”
沈怀珵整张脸埋在男人胸前,衣服的料子很软也很热,下面结实的肌肉让他忍不住动了几下,拿下巴去蹭。
好景不长,沈怀珵马上被掀翻在另一侧的座椅上,摔得头晕眼花。
他揉着脑袋,还在回味庄弗槿身上的味道,恨冷也很浓,像梅花。
刚才沈怀珵为了脱身,把羽绒服拉链拉开,整件扔在了保安手里,此刻身上只剩卫衣和运动裤。
庄弗槿拉着沈怀珵的卫衣领口把人扯得半坐起来,问:“你之前调查我很多吗,你这么知道这个牌子?”
沈怀珵低头看了眼平平无奇的灰上衣,被问得有些懵:“我平时就穿这个牌子,还有很多件呢,你也喜欢吗,那我们真是天造地设……”
庄弗槿打断他:“头发呢?来之前烫的?眼睛呢?带了美瞳?”
沈怀珵不机灵的智商彻底下线,他的头发自来卷,眼珠色素少颜色浅,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不答,庄弗槿断然道:“果然,你在模仿他。”
沈怀珵一阵心酸,敏感如庄弗槿,看见相似的发丝都会睹物思人,一定被前任伤的很深。
他暗暗拿定主意,他会努力让大帅哥忘记那个人的。
狐妖豁达,妖界规矩也少,大家互相抢地盘,从没有你标记过的领地再也不许别人踏足的规矩。
沈怀珵在心里给那位不知名前任道了个歉,既然你先把人踹了,那这个人,我们就各凭本事来争。
挪到庄弗槿身边,沈怀珵低声说:“我带身份证了。”
这是他全身仅剩的有用东西,其余手机之类的东西都丢在了羽绒服口袋里。
“开房去吗?”他记得他看过的许多本小说里,主角们的开场都会去酒店。
庄弗槿覆着薄茧的指尖在身份证姓名栏的三个字上点了点,问:“成年了?”
沈怀珵忙点头:“过了年就二十三了。”
庄弗槿垂眸:“年龄也对不上。”
“你就别想他啦,你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我会洗衣服、做饭、上班赚钱,还把工资都交给你。”
庄弗槿淡淡道:“谢谢,不招保姆。”
沈怀珵顿时像蔫了的气球,圆圆的脑袋靠在车窗上,很久没有再高兴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平稳地停下车,道:“庄总,君汀酒店到了。”
沈怀珵顿时来了精神,只在神识里出现的两只狐貍耳朵翘的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