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珵父母什么情况?”
“他父亲沈啸秋常年卧病,生活在疗养院,母亲陪着照顾。”陈雾边说,边又拿出一张照片。
沈啸秋和妻子的合照。
夫妻两个都不显年纪,气质出众,有种饱受教育的从容气度。
“沈父生病之后,家里每况愈下,沈怀珵的几个叔叔没有大本事,却爱内斗,都盯着家产争得头破血流。”
庄弗槿看着陈雾,目光颇有深意:“不知道让沈怀珵整成沈眠的样子是谁的主意?”
陈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其实沈家当初给庄弗槿塞人的时候是找他牵线的。
“沈离秋最先找的我,他是沈怀珵的二叔,”陈雾回忆,“一个多月前的饭局上,沈离秋遇见我,拜托我帮他办件事。”
“哦?”庄弗槿语调上挑,拖着长腔,“我怎么不知道?”
“没……没告诉你……”陈雾很少有心虚的时候,对庄弗槿总是知无不言。
唯独沈眠的事,他不敢告诉庄弗槿太多。
“我可没收沈离秋的任何好处,他当时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小情儿,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说没戏,庄弗槿这几年身边清静,谁来都不行。”
陈雾说着,偷偷看庄弗槿的脸色。
“继续讲。”庄弗槿还没什么反应。
“然后沈离秋就给我看沈怀珵的照片了,哎呦那一眼,我心里就直打颤。”
陈雾口才好,故事讲到兴起,简直像说书:“他当时给我看的那张是沈怀珵和画的合照,沈怀珵就坐在画架旁边,身上的白围裙沾满五颜六色的油彩。”
“像,真的是像。”陈雾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激动,“我背着你答应让沈怀珵来咱们公司见你,再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庄弗槿眼眸低垂,不知道思绪已到哪里。
陈雾说出他的推测:“沈离秋应该是知道沈眠的长相……”
知道沈眠名字的人有很多,可见过他长相的只有寥寥几位。
沈眠孤单又自由,独自生活在西南小城里,庄弗槿第一眼见到他,觉得他像漂亮神秘的精灵。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沈眠从来没有走出过西南山陲。
富丽繁华的京城生养不出来那样的灵性。
庄弗槿陷入对沈眠的回忆里,如果沈眠没有出事,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首都。
这里没有莽莽榛榛的大山,只有刀枪风雨,暗箭伤人。
“我会给京城那边打招呼,让他们盯紧沈离秋的。”庄弗槿说,复又问,“陆铎辰呢?你见过他了吗?”
“见了,陆大医生那么忙了你还让他帮你调查,他真是焦头烂额。”
“铎辰怎么说?”
“人脸复制的手术只有帝国医院能做,在整形科,足够资格主刀的医生只有那几位,要么是陆铎辰的同事,要么是他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