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洛却被宠物咬了。
沈怀珵苦笑:“您抛出的橄榄枝那么多人愿意接,何必拘泥于我。”
刘先洛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做导演的都喜欢权利,喜欢操纵一切。
他做到了顶级导演,也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刘先洛转头出门:“拍戏吧,毕竟你现在还是我的演员。”
35刁难
沈怀珵站到摄像机前时,乔止逸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知道今天拍哪一段吗?”乔止逸问。
“知道,你找人向我泼水。”
乔止逸突然起了兴致:“你心态还挺好的。今天我还猜你会害怕得连夜跑回京城了。”
沈怀珵笑笑:“戏没拍完,我怎么会走。”
“我可是一个小人,”乔止逸往沈怀珵这边走了几步,眼睛往一旁看,“那位也是。”
他指的是刘先洛。
“得罪刘先洛会很惨的。”乔止逸今天反常地对沈怀珵说了很多话,“我刚拍戏的时候,见过非常恶心的导演,小网剧,整个剧组里的男女演员都是刚毕业的学生,都被那导演潜过。”
乔止逸嫌弃道:“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那么糊的一部剧,最后在一个小的网络平台播出,没有任何水花。但我和那个导演睡的时候,听他给我画的大饼,真的以为我会红,我当时是井底之蛙,对不对?”
“后来我就知道了,要找最硬的靠山,要爬最有权力的人的床。所以我真不懂你,多少人想尽办法都不能被刘先洛多看一眼。刘先洛偏要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却放弃了。”
沈怀珵看到了乔止逸眼底的恨,但转瞬间就变成了认命的麻木。
提到过去,乔止逸脸上出现的表情鲜活无比,爱憎分明,远胜过他现在刻意维持的假笑。
沈怀珵为生命力的流逝感到痛惜。
诚恳地说道:“你如果感觉不舒服,就可以走出现在的环境,离开一些人。”
“我没有你的资本。”
“我一无所有,家里破产,前途迷茫。”沈怀珵如实说,“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如果你想,你能不依赖任何人。”
乔止逸柔和秀气的眉目皱起:“别和我讲鸡汤了,我是不可能放弃贺徽这棵大树的,你抛下刘先洛,还有庄弗槿可选,谁像你一样命这么好?”
“安静,”刘先洛发布指示,“都就位,第20场第1条准备开拍。”
阮湖在造船厂遇到了昔日的仆人冯停之,面对阮湖的时候,冯停之骨子里的奴颜屈膝又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他当面拼命奉承阮湖。
说自己是老爷专门派来接人的。
对于被他几乎花完的钱,冯停之只字未提。
阮湖对他没有防备,冯停之说什么信什么。
在造船厂,阮湖没有找到方睐,冯停之眼珠子一转说他知道方睐的住所,要带着少爷去。
阮湖便跟着冯停之穿行在窄窄的民巷里。
天气冷,室外滴水成冰,大家都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巷子里几乎看不见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