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通。
在她印象中,那道红光只出现了两次,也就是两次失误,再加上那天夜里的一次和今天的一次,一共四次。
那张一其它八次犯错,又在什么时候?
这一切都让张亦可想不明白。
张一的控诉还在门外不断地响起,踹门声已经渐渐演变为又砸又踹,门的震动透过后背传进张亦可心里,一层层掀起涟漪,结合着张一已经发展为哭诉的那些话,让人无法平静。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你现在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想着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快点回我一句话啊!”
“你回我一句话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
张亦可喉咙隐隐痛起来,似乎在无形之中,她已经回应了张一许多句话。
她想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想杀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你是因我而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明天就死,但我不想和你一起去死。
只是最后,张亦可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缩在门后,转过身,用手掌心贴着门,用那一点点的不值一提的力量,在门后面推着、挤着,以防止张一说够了突然砸锁。
时间一点点流逝,速度缓慢,煎熬至极。
张亦可感觉过了好久,外面的声音才有了变化。
是张一突然的质问:“你来做什么?”
声调已经恢复如常,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没发生。
张亦可经历了长时间的声波干扰,这时候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她以为张一那句话是在问自己,又觉得不对劲。
直到外面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张亦可才发觉哪里不对。
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对自己说的。
丁丹和说:“到换班时间了。”
张一突然大笑起来,随后又狠狠地踹了一下门,大声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不说话吗?!”
张亦可强行聚拢精神,在这种情况下开口,问:“为什么?为什么说‘没有我,你明天就不会死’?”
屋外一片静寂,安静得让人害怕。
随后爆发一阵疯狂的急促笑声,门又一次被人狠狠踹起来,拳头也如同雨点一般,稀里哗啦地砸了下来。
张亦可在这片乱七八糟的声音中问:“你的死,真的和我有很大关系吗?”
那片声音更乱了,笑声也更加尖锐了。
张亦可安静听着,不再说话。
一分钟后,那片声音开始渐渐远去,伴随着张一凄厉地吶喊——
“你别碰我!”
“我要杀了她!”
“她居然问我为什么!”
“我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