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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她握住张亦可的手,关切的问。
张亦可声音呜呜囔囔的,她尽量用小孩子的思维模式说话:“我不舒服。头疼,眼睛前面也看不清楚。”
——这还真不是她撒谎。
毕竟她刚才才磕到了头,现在又是眯起眼睛的状态,会头疼和看不清楚,都是很合理的事情。
任意表情微变,但只是一瞬间,然后就松开了张亦可的手,表情和缓,声音温柔,从容不迫地说:“那我们在这里等等,等你好一些了再回去。”
张亦可脑海中骤然出现她和她亲生父母的对话。
--爸,妈,我好像发烧了,头疼。
--什么?!快穿衣服,带你看医生!
神情焦急,动作迫切。
和面前的任意,完全不是同一种表现。
张亦可知道自己应该理解。
毕竟她们只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可张亦可依然奇怪。
——她还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这两者中的哪一方,但就当下场景来看,她应该不是乙方。
假定她是甲方,任意现在为什么对她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怪她会这样想,主要她是乙方的时候,真是恨不能变身成为哆啦a梦,面对甲方服帖周到,样样俱全。
所以,她不太理解。
暂时不管,张亦可说:“我好些了,我们回去吧。”
任意拉她起来,带她去坐电动车。
到了家里,任意立刻就说:“你去写检讨,我做饭,一个小时后开饭。”
张亦可对她知道自己要去写检讨的这件事情并不惊讶,轻声说了句“好”就回了房间。
一千字检讨对于六岁的小孩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
张亦可知道自己不能写得有条有理,应该傻一点,诚恳一点。这样才合理。
思考瞬间,她握起笔,在纸上重复着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这一句话。
一个小时的时间自然是写不完的,但是任意已经在敲她的房门,“出来吃饭。”
“知道了。”张亦可权衡一番,没磨叽,搁下笔就出去了。
到外面一看,晚餐很简单。
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一盘青椒炒鸡蛋,还有……一片面包。
张亦可:“……”
中午吃的什么来着?
哦,对了,西红柿炒鸡蛋盖浇饭。
张亦可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可理喻的怀疑——这个世界只有鸡蛋。
认命地吃饭。
但这并不能使任意满意,她敲了敲桌子,声音冰冷地说:“张亦可,把牛奶喝了。”
张亦可悲催的为自己感慨一番,盼望自己别在这里因为牛奶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