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嗨。
被看了好一会儿,我还得帮他。
不太爽地帮完,他说:“你不也看回来了?”
“我看我去死。”
风越来越大,他咳了两声,我推着他往回走,他说:“别,死很疼的。”
早熟花生
上山的路很窄,还是双行道,我全程注意力集中,油门不敢加快,怕撞到下山的车,也怕傅嘉吉晕车,可后面有辆车像是要飞似的,不停地按喇叭,我烦了,跟傅嘉吉说:“开窗,把后面的骂一顿。”
“我不做这种事。”
“你一坐后面的,不用看路况也不需要给司机解闷,骂个人怎么了。”
“我给你解闷。”
“我他妈不闷!”
下山的车源源不断,每当后车想超的时候都会被堵回来,后车就把气撒我身上,喇叭嘟嘟嘟地响。
傅嘉吉让我靠边,我不情不愿地往外侧挪了挪,此时正好没有下山的车,后车一脚油门超过了我。
在我前面像泄愤似的,长按喇叭,都把傅虞吵醒了。
孩子被惊醒时是最胆小的,她呜呜地哭,傅嘉吉怎么哄都不行,那眼泪掉得我俩心疼死了。
傅嘉吉擦也擦不干,这会儿终于火了,也不需要我督促,开了窗,头伸出去,问我:“怎么骂?”
我教他:“前面的!你他妈要是吃饱了撑的就滚下去跑两圈,劲儿都长手上了,那么按不怕手得痔疮!下山的车这么多你瞎啊,路这么窄你看不见?这么急着去死阎王都得夸你敬业”
我还准备给他传授多一点,车载蓝牙由歌变成了通话声,对面一个女声说着标准的问候语,傅嘉吉说:“报警,有人超速。”
然后我才发现,路边的标语。
狗日的。
也不早说。
费我嗓子。
终于到山顶,傅虞兴奋了,傅嘉吉蔫了,他吐了好几次,我让他等一会儿,我这就扎帐篷。
傅虞很懂事地帮他按虎口,按着按着躺他怀里睡着,我说这不知道遗传谁,真能睡。
他说:“不是,因为我香。”
我按地钉的手突然麻了一下,差点又被划到,好在及时回了神,敲敲打打,终于把帐篷扎了起来。
我把他俩弄进去睡觉的时候,到外面抽了根烟。他是香,我闻过,身上的味道跟他家那蜡烛香薰很像。
我觉得我迟早要被他迷奸掉。
妈的。
折腾完,已经九点,灯陆陆续续地灭了,没什么好看的,但我不想回去,一进那个帐篷,扑鼻而来他的气息,他长得那么好看,还会勾引人,万一他想对我做点什么,万一我抵抗不住呢。
我又不是和尚。
算了,还是在外面抽烟吧。
一盒烟抽完,傅嘉吉给我打电话,“在哪儿?”
“等日出。”
“还有五个小时。”
“嗯。”
“你不回来睡吗?”
“我不困。”
“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