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深眼神深深的看了看两人,然后了然一笑“那就不打扰宋总了,下次见”
两人离去,身后过来一个男人,他趴在曾深耳边低低的说了什么,然后曾深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远方“绝食?推了今天的宴吧,我回去看看小祖宗”
说着抻了抻衣袖,然后大步离开。
刚刚的小插曲像是激起来了什么一样,车里宋枳年偷偷的握住了宁栖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别多想,我送你回家”
宁栖看着宋枳年,破天荒的弯腰去抱了抱他。
明明隔着厚厚的衣服,可是宋枳年依旧觉得浑身被灼烧的滚烫。
“宋枳年,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害你弄丢了父亲遗留的唯一的东西,也谢谢你守住了我父亲留下的东西。
宁栖没说,但是宋枳年都知道。他不需要说,因为这是他们多年来的默契,他都懂。
“以后碰到他躲得远远的,曾深这个人我们不了解,但是不是个善茬”宋枳年车开的比较稳,怕宁栖冷一直都没敢开窗。
“我知道,上次大厦发生枪击事件时其中就有海廷的人,但是他势力太广了,很快就将事件压了下去。”
“而且现在想想潞安当时经历的事情就已经很残忍了”
一个金贵的小少爷,在经历了那种事情后怎么会那么容易去接受?可那又怎样?他们那时候斗不过他,连潞家也斗不过,撕破脸的话到底谁损失的多其实显而易见,所以潞安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宋枳年将宁栖送至晨曦园,然后目送着他开了院门。栏杆大门大开,有些枯败的三角梅刷刷作响。
宁栖头也不回的进了门,全程无视了身后目光灼灼的宋枳年。
宋枳年望着离去的背影失笑,然后像是有些手冷般的哈了哈气,白雾茫茫,模糊了视线
次日下午两点,宋枳年接到了来自德国特伊的来电,那头有些嘈杂,像是信号不太好。
“宋总,您的母亲今早找了我,想我通过我传递给您他想回国的信息”
宋枳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与亚裔金融老总林珂打高尔夫,闻言与对方示意了一下走向了吸烟区。
火红的光点点燃了细细的烟尾,然后烟雾慢慢升腾,呼吸间烟雾笼罩。
“安抚一下她的情绪,等她身体好一些吧”
克伊再次斟酌开口,有些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宋总,夫人说她想回去见一下宋楚南”
抽烟的手一顿,宋枳年扭头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然后垂了垂眸光“月底我会安排她回国,然后送我爷爷一份大礼”
天边的云高高悬挂于半空,湛蓝色的天上如同漂浮着层层迭迭的棉絮,不时有飞鸟从中而过留下一道道痕迹。
踏出吸烟室,宋枳年再次大步走到中央,然后接过林珂手中的球杆。
弯腰,侧头,挥杆,发力,白色的圆球完美的如同一道抛物线般的从半空中划过,然后进入了球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