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迈的车速在新城区属于高速行驶,可宁栖却仿佛还是很慢,慢的他着急,手心都在出汗。
送他到门口杰克曼这次却没有跟上去,隔着栏杆他朝宁栖挥手,然后看着宁栖转身一步步的离开。
“宁!”
宁栖回头,黑夜里的男人即使身穿花花衬衣却在此刻显得有些许寂寥。
“就是他让你无法接受我嘛”
没有说出口名字,可宁栖就是知道。
仲夏夜里,蝉声静谧,烦闷的夏日里却连一丝风也没有,大门栏杆上的三角梅开的正好,红色花朵连绵一片。
“对不起杰克曼,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也懂得了如何能一句话就令一个人崩溃。
宁栖转身离去,望着亮起的窗子杰克曼点了烟,烟雾缭绕,似梦似幻。
他知道那是条不归路,可踏上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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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蝉声鼎沸,柔和的光从薄薄的窗帘里打了进来,照在了床上睡着人的脸上。
这个夜晚宁栖睡的并不踏实,许久未曾有过的梦魇又再次出现在了睡梦中,张牙舞爪的令人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出。
刚到宋家时宁栖记得康佳还没有疯,第一次见她时她跪坐在宋辉的灵前眼里是追随而去的欲望,后来在看到宋楚南领着宁栖出现时她像疯了一样的质问宋楚南为什么要自私到害死了她的丈夫。她歇斯里底,双目发红,脸颊上是还未曾干涸的泪水,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啪!”的一声,康佳被宋楚南打了一巴掌,狠狠的,因为她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疯子”
一语成真。
再见康佳是一个月后,她穿着有些皱的蓝色连衣裙被两个男人搀扶着从房间里走出,可眼神却再也不是那天的清亮,它变得浑浊。
宋家的佣人谣传康佳因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变成了疯子,宋楚南下令派人送她去接受治疗,期间连宋枳年也见不到她,因为宋楚南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她,美名其曰怕伤害到他们,直到传言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后来的发展宁栖不知道,因为他被人贩子绑架了。他等待售出的那段时间里康佳也被人如同物品一样的被“治疗”着。
后来每一次见康佳都是在那个名为“明德医院”的小房子里,那个“珍贵”的房间里。
明明宋家是豪门,可作为豪门儿媳的康佳却被扔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里任其自生自灭,然后被迫接受着属于她的万劫不复。
因为她的爱人没有了。
康佳喜欢漂亮的东西,每次带给她时她都会像孩子一样开心,然后手舞足蹈的令身后的锁链都哗哗作响。
宁栖准备了一串玉珠,是玉臻坊新品,还未曾上市,粉红色的珠串在灯光发着彩色的光,亮晶晶的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