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才说:“沈书淮不是救了个带头闹事,跨海买粮的马齐天吗。他是赢得了民心,但马齐天出了什么事,就能牵扯到沈书淮。”
“你打算让马齐天出什么事?”叶兴元看清了改粮为素是死局,但自己已经卷入其中,除了一条道走到黑,没有其他选择。
何盛才主意来的快,说:“我派几个亲信去淳安,说是牢里的敌军将领供出了马齐天,判处马齐天死刑。让沈书淮亲自执行,他若是不执行,就是通敌叛国;他要是执行,也就失了民心,再想借机搞什么政策,没人相信。我们就可以”
“好,到时候也不能饿死人,派贺骊山带着粮船去淳安县买田。”叶兴元补充一句,买田的事自然不能管理者出手,还得是富商出手,借灾情低价买田。
无论沈书淮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无生命体征
扑克二十二年3月9日。
沈书淮接到了何盛才要求处刑马齐天的消息。沈书淮虽和马齐天萍水相逢,可他不过是受灾群众,去东海买粮食罢了,竟被说成是通敌叛国,实在荒谬。
杀了马齐天是绝对不可能的,沈书淮不仅不会杀他,还要帮他证明清白。
沈书淮算是见识到了叶兴元、何盛才二人的狠毒,为了牵制自己,不惜牵扯进来无辜民众。沈书淮将马齐天关押进淳安县大牢,同时自己也搬进来办公,晚上睡在大牢值班室,亲自看着马齐天,怕马齐天被私自提审,刑事逼供,亦或是杀人灭口。
沈书淮违令的消息很快传达到了叶、何二人那里。
何盛才大怒,亲信连个这件事都办不妥,沈书淮住进了大牢都不知道拦着。
何盛才叫来自己又一心腹韩立士,说:“让他去强行处决马齐天。反正坐实了沈书淮通敌叛国的事实,连同他一起处决。”
“不可,他是小王的人。抓起来听候发落就行。你也写一封邮件发给王上,说明沈书淮包庇通敌之人这件事。别显得咱们先斩后奏。还有,贺骊山的粮船准备好后即刻出发,买田的事拖着一日就多一分风险,正好趁沈书淮人在大牢,无暇估计民众。”叶兴元补充道。
何盛才让韩立士快赶去淳安县,随后开始和叶兴元推脱起邮件的事。何盛才怕叶兴元是把自己推出去背锅,要是抓沈书淮的事出了纰漏,这封邮件就坐实了自己罪名。
叶兴元说:“你写好,我来发好了吧。”叶兴元无奈的叹气,事到如今,他们二人早是一条船上的,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叶兴元随后换了身便服去了靳涵文住所,靳涵文刚出院,见叶兴元来访实在膈应。满脸不悦,原以为他要开口要挟自己签字,谁成想叶兴元一直在客套,嘘寒问暖。
靳涵文索性把话说开:“叶先生有什么事直说,我如今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弯弯绕绕我不懂。”
星球去年刚颁布了未经oga允许标记,受刑事处罚的oga保护法案。靳涵文自负清高,从前就看不起易感期跟发情野兽一样乱标记的alpha,如今自己成了这样的人,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靳涵文接受这么个事实。
叶兴元浅笑了一声说:“靳先生误会了。我此番前来是想请靳先生去一趟淳安县,淳安有一位通敌叛国的刁民,希望靳先生能把他押解过来。知道靳先生身体尚未康复,但北荒管理者实在忙,也只能劳烦靳先生走一趟了。”
叶兴元派靳涵文前去,是为了顶下抓拿沈书淮,斩杀马齐天的事,仅是一个外包人员韩立士可没有职权关押管理者沈书淮。等韩立士一切办妥,靳涵文正好赶到,一切祸水都能泼给他。
沈书淮换了手机,联系方式自然没有了。和靳涵文等级相差大,在管理者系统里需要中转到集中信箱才能再转给靳涵文,沈书淮怕由此消息泄露,所以没联系靳涵文。靳涵文并不知晓这些,手机联系不上沈书淮,想着此番去淳安县办事,可以找他询问下如何破美人计的局,便答应了叶兴元的委派。
叶兴元掩饰住内心喜悦,说:“给靳先生安排了明早高铁头等舱,舒适不颠簸。此事不着急,靳先生可慢慢准备。”
靳涵文当晚就乘汽车出发了,不是看透了叶兴元故意拖时间的计谋,而是单纯想跟他对着干,让他往东他偏往西。
韩立士和靳涵文两路人马都在赶往淳安县。
彼时淳安县的沈书淮还躺在大牢的值班室里,发愁联系不上李溪,他会不会又以为自己要断绝关系。换新手机就是不方便,由于管理者系统限制,沈书淮不可越级联系,不仅联系不上靳涵文,询问他被胁迫签字了没有,还联系不上顾亦宪。能联系的只有初一,但同为a,初一也帮不上忙,索性不联系,免得初一担心。
从老家分开后,顾亦宪每天都会给沈书淮发一些消息,沈书淮想了解北荒什么事,顾亦宪都会告知。如今沈书淮无法回复,不知道顾亦宪会不会生气,也不知道他借到粮食了吗,日后还有机会见面,再加上联系方式吗?
“哐、哐、哐”大牢里传出撞击的动静打断了沈书淮的思绪,沈书淮起身查看。
寻着声音找去,是牢房的尽头,一位上了年纪的犯人在撞墙,起初是闷闷的声音,犯人又嫌墙的刺激不够,开始撞牢门,金属的撞击声和撞击感不断的刺激着那位犯人。
待沈书淮走过来的时候,犯人脸上淌满了血,却一脸满足的看着沈书淮。
沈书淮被吓了一跳,想喊人来制止。还未曾喊出,系统面板弹出:“触发北荒线索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