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安怒气沖沖地进来,站在他面前。
立刻有黑衣保镖拦在二人中间。
&ldo;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rdo;梁承安质问道:&ldo;阿丰和阿易找过我好多次,你为什麽不让他们回国,东南亚的生意有什麽好做,那几家公司年年亏钱,早应该关门止损了。&rdo;
梁序之气定神閑的,笑了下说:&ldo;管理不好,只能证明他们能力不够,所以盈亏也由他们自负。&rdo;
&ldo;我不让他们回来,也是为爷爷身体考虑,今天如果他们在场,这顿寿宴还能顺利进行吗。&rdo;
梁承安指着他:&ldo;你少在这跟我说场面话!再怎麽说,他们也是你亲弟弟,你现在什麽都有了,为什麽非跟他们过不去?&rdo;
梁序之由那支烟在指尖燃着,平静地说:&ldo;可他们似乎,也从没当我是哥哥。从我刚被您带回梁家,直到去英国,那些年,他们都对我做过什麽,我不信您不知道。&rdo;
梁承安视线划过他的轮椅,被噎了一下,声音也小了,&ldo;…那是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又被你爷爷和玲姨宠坏了。序之,你跟他们不一样。&rdo;
梁序之冷笑一声,索性把那支烟熄了。
&ldo;是不一样。&rdo;
今晚听了太多不入耳的话,梁承安离开后,梁序之头有些痛,让林叔取来手杖,缓慢站起身,走去窗边。
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弯残月,月光幽暗,窗外的枫树也一直在落叶子,到处都是了无生趣的样子。
只有桌边的盆栽还枝繁叶茂的,不知是什麽品种,侧边开了几朵浅蓝色的小花。
梁序之无端想起了某个喜欢摘花往手机壳里装的人。
须臾,林叔送走梁承安,敲门进来,询问接下来的行程。
梁序之没回头,声线微凉,&ldo;问钟晚在哪。&rdo;
&ldo;钟小姐,我是…&rdo;
林叔拨通电话,梁序之倏地转身,接过他的电话,&ldo;在哪。&rdo;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随后是细甜的声音:&ldo;梁先生?&rdo;
&ldo;我在酒店。&rdo;钟晚解释说:&ldo;本来朱粉壁画是今天开机,导演又找大师算了一次,说明天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就排除万难改到明天开机了。我也没其他事,今天就酒店躺着养精蓄锐。&rdo;
窗外又一阵风吹过,云层遮住了那弯残月,夜空彻底成了一块黑幕。
梁序之没多作解释,告诉她一个房间号和密码。
钟晚:&ldo;这是什麽?&rdo;
梁序之平淡地说:&ldo;上楼等我。&rdo;
chapter10
接电话前,钟晚正倚在沙发上刷几部高分的谍战片找感觉。
听到梁序之最后那句话,她手指微僵了下,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回起居室,把睡衣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