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这次,钟晚自作主张直接把电话挂了。
正常人被这样嘲讽,应该都会生气,更何况梁序之这样的人。
钟晚忐忑地转回头,看见他面色未改,甚至仍然t带有笑意。
只是那笑容没有任何温度,寒气逼人,眼中的情绪更让人捉摸不透。
钟晚先开口,试探着轻声说:&ldo;不然,我还是把手机拿出去给林叔吧。&rdo;
梁序之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笑问,&ldo;为什麽。&rdo;
钟晚几乎要在内心咆哮:因为这人打电话骂你欸!
她思忖了下,尽量周全地说:&ldo;如果等会儿再打来,可能会打扰您吃晚饭。如果有其他重要电话,林叔会再拿进来给您接的。&rdo;
梁序之没说话,终于敛了那凉飕飕的笑,朝着门微擡了下下巴。
钟晚立刻拿起他的手机出去,在门外沉沉呼出一口气,草草整理过妆容和头发,快步出去找林叔。
到那天晚上她才想到,处在梁序之这种位置,想不接谁的电话都全看心情,根本无需用她当挡箭牌。
至于为什麽让她去接,她就揣摩不透了。
钟晚再回来时,包间里菜都上齐了。
谁都没再提刚才的事,一顿饭吃得非常沉默,且食而无味。
钟晚通过刚才的电话得知,梁序之跟家里很多人可能关系不好,也许是因为争权夺利,又或许是有别的什麽恩怨过节。
她其实无意多探听他的家事,唯一想了解的,就是当年跟她母亲有过瓜葛的梁虹姗的信息。
钟晚擡起头,不动声色地瞄了身边男人一眼。
他情绪似乎很快就恢複如常,用餐时,举止依然斯文清贵,但好像对满桌精心制作的餐点热情并不高。
等都搁了筷子,梁序之让她去开窗,他取了一支烟夹在指尖,慢条斯理的点燃,烟雾升起,他冷峻沉静的面容也逐渐模糊。
钟晚对烟味并不敏感,而且他那边的烟几乎都飘去了窗外。
无事可做,看手机又不礼貌,她用小叉子心不在焉叉着刚端上来的餐后水果。
过了会儿,梁序之倏地出声,漫不经心的语气:&ldo;那些钱,你是用来替家里人还债吗。&rdo;
钟晚知道他查过她,但不确定查到什麽程度。
但被包装过的贷款公司催债这种事,应该不难查,毕竟她先前几个注销的手机号和邮箱里全都是轰炸般的催债信息。
&ldo;当然不是。&rdo;她偏过头,坦诚地解释:&ldo;是我继母得了癌症,交不起医药费。&rdo;
梁序之没什麽语气地说:&ldo;你还挺好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