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开口时,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ldo;什麽事。&rdo;
钟晚似是专注地在吃那枚蛋挞,听见他电话里好像是林叔的声音,告诉他什麽人提前到了,正在哪里等他,司机已经候在别墅门口。
梁序之应了声:&ldo;知道了。&rdo;
而后,擡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淡漠道:&ldo;跟康总说,我二十分钟后到。&rdo;
话毕,挂了电话站起身,取了手杖,看一眼钟晚,但没说话,往门外走。
陈妈一回身瞧见,&ldo;哎哟&rdo;一声,把刚切好的法棍和另一杯饮品打包装好,拎着纸袋追了出去。餐厅只剩下钟晚一人,除了满桌丰盛的餐点,还有花瓶中精心插着的几枝花草,複古雕花的卡其色瓶身,里面搭着淡黄和浅粉的花,娇豔欲滴,几枝雪柳叶高高延伸出去。
钟晚伸手去摆弄两下,忽也觉得寡淡。
她的手机壳背后还是空的,只有新换进去的吸水垫纸。
钟晚拿起手机,恰收到阿白发来的信息,提醒她明天下午的拍摄尽量别迟到。
她在心里叹一声气。
梁序之惯爱打哑谜,刚才的态度,也不知同没同意她回去拍戏。
不告而别,又好像摆明了在跟他对着干。
一上午的时间,钟晚仍然在别墅里待着,有时去后院逗兔子,有时从客厅的书架上取一本英文原版的小说,心不在焉坐在沙发上翻看。
好在,午饭后,前院里开进来一部车。
陈妈听到动静出去看,又快步走回来,&ldo;钟小姐,找您的。&rdo;
&ldo;我吗?&rdo;
钟晚愣了下,出门去。
来人是林叔,下了车,迎过来笑说:&ldo;梁先生让我接您回港岛。&rdo;
而后问她,需不需要时间整理行李,也不着急。
钟晚受&ldo;宠&rdo;若惊,顿了一秒说:&ldo;那我上楼拿一下行李箱。稍等。&rdo;
下楼时,陈妈又给她打包了两大袋她自己做的点心,比蛋糕店里卖得还要精致。
回程不赶时间,林叔载着她过关,要再换一部港牌的车。
路上,钟晚说:&ldo;林叔,其实打个电话,我自己约车回去也行,不用你特意跑这一趟的。&rdo;
林叔笑:&ldo;梁先生那边也不用我帮忙,生意上的事,有集团的助理在。而且,也是梁先生交代我送您的。&rdo;
钟晚安静片刻,还是问:&ldo;他怎麽说的啊…&rdo;
林叔:&ldo;就说您明天还要拍戏,让我先送您回去。&rdo;
他顿了下,掠过了大部分商业相关的信息,笑着解释道:&ldo;澳城的事梁先生估计还要忙几天,所以不能跟您一块儿回。&rdo;
钟晚靠在座椅上,也没多言,只淡笑说:&ldo;梁先生确实忙,每天早出晚归的。&rdo;
林叔叹了声气,&ldo;是啊,这麽多年都是这样。毕竟万泰这麽大个摊子,可有的是要忙的事,各个也都不是容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