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下意识先扯过毯子过来盖住,听到耳边男人低笑了声,也许以为她冷,把整条毯子都替她扯过来,裹在她身上,又将她揽住。
他声音很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低沉些,&ldo;还好吗?&rdo;
梁序之跟她无力瘫在床上的状态完全不同,站起身披了浴袍,打开她的衣橱拿出大衣里的金属烟盒,去到窗边。
钟晚有气无力地&ldo;嗯&rdo;了声,没再回答别的。
一半是因为确实像是被抽干了浑身所有力气,一半是因为害羞。
梁序之似下意识地擡手,想去开窗,碰到把手时,大概想起外面在刮风,又放下。
钟晚也坐起来,去摸不知散落在哪处的睡裙,小声:&ldo;没事。开着新风系统的,很快味道就散了。&rdo;
梁序之没作声,背对着她睨向窗外,金属打火机发出&ldo;嘭&rdo;的响声,火光像是在指尖跳动,而后燃起一支烟。
不知道他抽的是什麽烟,全黑色的一支,完全不难闻,烟味散了一些飘过来时,甚至还有点苦巧克力味。
……
钟晚穿了睡裙,去浴室洗澡。
出来时,梁序之没在卧室。
她又抱臂走出去,看见他从外面另一间浴室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钟晚看了看时间,问:&ldo;你要回去了吗?&rdo;
静了两秒,梁序之声音微沉,&ldo;很着急我回去?&rdo;
&ldo;……&rdo;
钟晚笑了,&ldo;怎麽会。&rdo;
&ldo;那您想吃点什麽吗,我打电话让餐厅送上来。&rdo;
梁序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查看刚才手机上错过的信息。
&ldo;都可以,点你想吃的。&rdo;
钟晚也还没吃晚饭,这会儿确实饿了,打电话给酒店的餐厅,随意说了几样菜品。
刚才一通折腾,加上前后洗澡,其实时间也不早了。
钟晚看他换了衣服,去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偏头问:&ldo;你晚上会在这里睡吗。&rdo;
这次她换种问法。
&ldo;不会。&rdo;
梁序之嗓音清淡,抚了下她挽在耳后的头发,简短解释,&ldo;旁边有人,我睡不好。&rdo;
钟晚看着他,静了片刻,问:&ldo;那在澳城的那天晚上…&rdo;
梁序之:&ldo;就是那次才知道。&rdo;
钟晚再次沉默,随后笑了笑,&ldo;那好吧。&rdo;
等餐送来的时候,梁序之手机响了,秦助理打来的电话。
钟晚依稀听到对面在彙报与明天台风相关的一些应急事项。
梁序之听完后,平声说:&ldo;我过一会儿看,让梁家逸把完整的方案发我邮箱,十五分钟后回电话给我。&rdo;
挂断电话,钟晚偏头看他:&ldo;您又有工作要忙?&rdo;
梁序之站起身,朝门口走去,&ldo;有点急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