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裴绪自己也不确定,他见过太多长得好看的人,随便勾勾手指那些人也会主动贴上来,没人像涂晚新对他这样疏离。
可他偏偏满脑子都是涂晚新这个人。
这时,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来到了秦述的身边坐下。
一旁的涂晚新本来微微弓着身子坐在高档的皮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秦述刚刚拿给他的柠檬水。
金发男孩凑过来后,涂晚新便立即坐直了身形,警惕地看了那个男孩一眼。
秦述原本也不喜欢被这些人接近,但在注意到涂晚新的反应后,他突然生了逗趣对方的心思。
金发男孩慢慢地朝秦述挨近,手上举着一杯红酒,递到了秦述的嘴边:“您口渴么?要不要喝一点?”
秦述有些反感,下意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涂晚新替他回答了:“不喝,他不渴。”
说这话的时候,涂晚新的一只手还搭在了秦述的身上。
秦述饶有兴趣地看戏。
这批年轻男女是会所专门培训出来的,临时应变能力不在话下。
金发男孩挑眉看向涂晚新,用挑衅的语气问道:“你是这位先生的什么人?”
涂晚新暂时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恋人”两个字,被金发男孩问住了。
秦述感到不可思议,平时临危不乱的涂晚新,当下的反击能力怎么这么差。
接着,金发男孩又把注意力转到秦述身上:“先生,以您的魅力,上赶着贴过来的男男女女应该不少吧?”
秦述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眼看金发男孩越贴越紧,涂晚新心里越来越急,他反驳道:“你胡说……秦爷洁身自好……胡说……”
金发男孩不为所动,几乎要把脑袋贴在秦述的胸口。
涂晚新一急,便忘记了自己的脚伤,激动地站了起来,但瞬间因为疼痛而跌坐回去,不小心坐在了秦述的腿上。
在一旁看好戏的邹允忍不住调侃:“小新哥哥,你这宣誓主权的方式,也挺猛的。”
涂晚新脸红了,迅速从秦述腿上挪开。
看着涂晚新不知所措的神态,秦述也不打算为难他了,便和那个金发男孩道:“你去找其他人,我不喜欢这套。”
秦述的语调平和,但金发男孩是识相的人,立马就听出其中的警告之意。
于是便起身到自家老板那里。
裴绪正在喝闷酒,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这都搞不定!”
这下倒好,不仅没能把秦述和涂晚新拆开,还让涂晚新更加粘着秦述了。
“秦爷,您经常来这种场所么?”涂晚新压低声音询问秦述。
秦述和他对视:“你觉得呢?”
涂晚新不知道,他以前没当秦述的贴身保镖时,不会知道秦述的行踪,当了贴身保镖之后,倒是没见过秦述出入这种场所。
可像秦述这样的身份,不是经常出入好像又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