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予担心涂晚新出事,跑来劝秦述让他进屋看看。
秦述却露出平淡的反应:“你认为他能出什么事?”
罗予身外局外人,有些问题看得比秦述清晰,他能够意识到涂晚新这段时间的异常,无论是情绪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但他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因此说服不了秦述。
当下,只有罗予一个人在干着急。
秦述故意在外面逗留,其实,他也不知道回去用什么态度面对涂晚新。
罗予说:“秦爷,既然那么痛苦,您为何不尝试着放手呢?”
秦述突然冷笑了一声,反驳道:“罗予,是不是我对涂晚新宽容过,你们就忘了曾经的我是什么样的了?”
罗予没忘,在涂晚新没有出现的时候,南城秦爷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心软,背叛他的人只有走向绝路的下场。
罗予一时语塞,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尝试打电话向程回求助。
程回了解了来龙去脉,指责罗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罗予说:“程先生,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敢轻易干涉秦爷的私事。”
当天晚上,程回特地从北城飞回了南城。
秦述把涂晚新独自一人扔在住处的时间太长了,程回上飞机前打电话提醒秦述:“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在这段关系里,罗予比你更留意到一些你不能留意到的细节,听他的劝,快回去看看。”
秦述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开始出现微醺的状态,回答的话语显得决绝:“程回,我告诉你们,涂晚新那种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狡猾得很!”
就连程回也劝服不了秦述。
秦述是在凌晨的时候才答应回住处,罗予紧忙接他回去。
他太疲惫了,可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涂晚新的脸,这使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郊外的环境寂静得只有风声,这种感觉让秦述十分不安。
即使路面崎岖不太好走,罗予还是开得不慢,希望能够早点回去看一看涂晚新的情况。
一到了大门口,秦述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喝了太多酒,他感觉有点晕,下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但他没有迟疑,迅速去把大门打开,然后快步地朝涂晚新那个房间走去。
可是,等真正到了门口,秦述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自嘲地笑了一声。
——涂晚新那种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狡猾得很!
上一回,涂晚新露出不舒服的状态,却在自己关心他的时候,拿起桌上的刀子想要刺向自己。
用情至深的那个人,到头来却成为了一个笑话。
秦述最后没有选择打开房门看涂晚新一眼,回到了客厅。
可是罗予是完全清醒的,他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阻止他的上司做出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