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上次被周闻昭打伤了之后,一直有后遗症,不是头部疼痛就是腹部疼痛。
刚刚跟聂庭之在附近办事,突然疼得在地上打滚,聂庭之意识到情况不妙,才不得已亲自把他送过来医院。
“严不严重?”涂晚新急切道。
聂庭之一直保持平静的态度:“小伤而已。”
“庭之哥哥,我没事的,你去看看你助理吧,有大哥在这儿呢!”涂晚新对聂庭之说道。
涂晚新是出于好心,但这话在聂庭之听来,是迫不及待驱赶的意味,所以他心里的不满情绪越来越深。
但他总是可以把真正的情绪隐藏得滴水不漏,他轻笑道:“好,那你注意身体。”
离开了涂晚新的病房后,聂庭之陡然沉下了脸,他第一次对涂晚新这个人产生了恨。
以前是恨涂家,如今真真实实是针对涂晚新这个人。
涂业也觉察到涂晚新对聂庭之的疏离,不禁教育道:“小宝,你是不是因为姓秦的,想要跟庭之划清界限?”
涂晚新的反应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能下的举止。
涂业补充道:“我说你,对庭之太冷淡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涂家所有人心里,聂庭之都是涂晚新的最佳婚配对象。
涂业说:“我收回从前所说的‘你的结婚对象必须是你喜欢的’这句话。”
涂晚新委屈巴巴问:“为什么呀?”
涂业从容道:“因为你眼光不怎么样。”
被秦述带回去照顾
涂晚新自知自己屡次受伤这件事,已经触碰到了涂业的底线,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因为自己撒娇讨好就愿意松口放任自己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或者人。
涂晚新也不再纠缠,打算等自己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再和涂业讨论才具有说服力。
一周后,涂晚新可以出院,涂业和秦述又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夺战。
涂业:“他是我们涂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被你接走?”
秦述:“你尊重过阿新的意愿吗?你问他想跟谁走?”
涂业:“那你考虑过他的安危吗?跟着我还是跟着你更安全?”
涂晚新已经收拾好物品就差踏出病房的门了,此时的火药味萦绕在他的鼻间,他茫然地看着两个自己爱的男人在争执,却无能为力地看着,帮谁都里外不是人。
一个是疼爱自己的家人,一个是自己爱慕已久的男人,倘若真的要尊重自己的意见的话,涂晚新还真的拿不定主意要跟谁走……
然而,秦述因为这阵子和涂晚新怄气,误会解除后又对涂晚新患得患失,导致吃不好睡不好,这会儿只要稍稍用点演技,就能轻易让涂晚新心软。
秦述本来不愿意用这一套的,可是,他心里还不踏实,和涂晚新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阳光,他实在不舍得现在就把他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