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这样,当高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就会感到一阵阵脱力,好像没力气再走下去。
不过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转,他能放空的时间并不多。
裴枭往他身边一坐,大长腿憋屈地盘起来。
“上将,你总是喜欢勉强自己。”
钳住瑟列的下巴,裴枭强迫他微微偏头,然后凑上去,对着冰凉的唇辗转啃咬。
瑟列没有将人推开,反而闭上眼,全身心地迎合。
裴枭喜欢将伴侣弄得神志不清,在放肆的进攻下跟不上节奏。
没人知道,当上将茫然的时候,那双水润清贵的绿眸,是多么天真无辜,带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妩媚性感。
他想起很久以前,初次见到维尔斯少将的场景。
神圣,尊贵,威严。
那么矜贵禁欲,高高在上的冷漠少将,如今成了他一个人的玩物,在他的亲吻下逐渐颤抖低吟。
大概是裴枭太用力,嘴唇都麻木了,瑟列不得不按着他的肩,试图将他往后推。
但裴枭纹丝不动,反而将人按倒,手也撩高了红色毛衣。
瑟列猛然回过神来,使劲摇头,摁着他的手腕强硬拒绝。
“不行,裴枭,伊娃还在!”
裴枭啧了声,重新吻上去。
“改天把他送去什么夏令营冬令营,怎么样?”
瑟列很无奈,“他只有三岁。”
“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善变的男人。”裴枭指控。
在伊娃蹬蹬地跑过来前,两人立即分开。
伊娃发现,两个爸爸居然坐在一起了。
他抱着玩偶挤到两个人中间坐下,扭头看看裴枭,又看看瑟列。
“爸比的脸好红,是生病了咩?”
裴枭没忍住,嗤笑一声,但很快被上将瞪了眼。
这段时间一直没能休息,瑟列把伊娃哄睡后,自己也睡得早。
等裴枭洗澡出来,发现上将已经睡着了。
手指勾着柔软发丝,裴枭低下身,落下一吻。
——好梦,我的上将。
早上六点,生物钟令瑟列从梦中清醒。
他拿过光脑,没有军部的信息。
今天伊娃要上学,再不去育儿园,可能连小伙伴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他则要去医院探望安遇,虽然有让人照顾,但不能真的把人放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上将刚要起身,就被裴枭压过来。
“昨晚没干成的事,现在可以继续吗?”
年轻气盛的佣兵,眼角下有淡淡的青痕,可见昨晚睡得并不好。
不过此刻倒是很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