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对,现在黑天了。眼前的人是他弟啊!也不对,没血缘关系。
可他叫他哥啊。
俞洺脑海里传来不断的吶喊声,他极想要推开,可是身体仿佛被点了穴,双臂僵硬悬在空中。眼瞅着冯加霖压迫感十足地覆盖上来,离自己面庞愈来愈近……
“真是见鬼!”俞洺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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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加霖:e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有意
冯加霖身型比俞洺大半圈,双手捧着俞洺的脸颊,不容挣脱半分。
唇|瓣探去,大口吸吮,烟草气味萦绕在鼻尖,冯加霖呼吸重了些,伸出舌头,想去撬开那紧闭的贝齿,俞洺并不领情,十足抗拒。
醉意朦胧,致使冯加霖缓缓睁眼,半阖双眼,懵懂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俞洺。
俞洺挣扎,酒气熏鼻,十指用劲揪着冯加霖肩膀处的布料,但身体被拢成一团不好发力。
眼前的人像匹狼,推不开,还随时有再次扑上来撕咬的冲动。
趁着冯加霖嘴巴离去的间隙,俞洺愠怒:“冯加霖!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然后微抬右膝盖,配合着双臂将冯加霖推开。
嘴唇仍留着对方的唾液,俞洺用手背狠狠擦去,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痛喊:“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冯加霖无力地靠在墙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但后背没支撑,像要随时贴墙滑落下去,说出来的话都拖着长音,“俞洺,我哥”
夜深人静,俞洺怕惊扰到旁人,以最快的速度拿钥匙开门,拽着醉酒的人进了屋。他将冯加霖扔到沙发上,从饮水机口接了一杯水,哐当放在茶几上。
“赶紧喝水!”俞洺想要他迅速清醒,并诚心地道歉,说自己认错人了,不是有意这样的。
冯加霖磨磨蹭蹭坐起来,抹了把脸,端起桌上的杯子,可那玻璃杯刚杵到嘴边,他就开始干呕,并且咳嗽起来。杯子重新被撂到桌上,由于没放稳,倒下去洒了一桌子,多余的水顺着桌角滴到地面。
冯加霖飞速跑到洗手间,关上门,难受的声音此起彼伏。
俞洺盯着那慌忙跑进洗手间的背影,心烦意乱,抽出纸巾,把洒出的水全部沾干,望着空的玻璃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一会。
洗手间传出马桶抽水声,然后是水龙头的流水声。冯加霖步履僵硬地走出洗手间,压根没往客厅来。
在沙发上坐久了,双眼泛酸,俞洺也准备洗洗睡觉,没走几步就看到自己卧室敞开的门,他记得自己有关卧室门的习惯。
难道?他疾步行去,就看到冯加霖大咧咧地趴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很好,很好。”俞洺气得没声。
他将冯加霖摆正,脱鞋脱衣,掖好被子,俞洺小声骂着,说自己成了伺候祖宗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