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去扶住了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我没来你就这样一直坐着吗?”
司明知没正面回复:“我错了宝宝,我会改的,你别生气,别不理我。”
晏承叹了口气:“我没生气,昨天晚上也没有,我只是想我们两个能平等的相处,你不用一直迁就我,也不用一直压抑自己,我想听到你的意见,也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无论和我的是否相同,我都想看到真实的你。”
司明知抱住了他:“我知道了宝宝,我会改的。”
晏承没有挣扎,把手轻轻放到了他的头上。
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晏承问他:“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饭?”司明知点了点头,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晏承的腰身。
“那你先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买点早饭,你吃了去睡一会儿。”
司明知摇了摇头没松手,晏承看着他撒娇的样子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诱哄:“听话,不然等下低血糖要犯了,而且一夜没睡你头不疼吗?”
司明知又抱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他。
晏承出了宿舍,打算去楼下超市买点面包什么的,先给他垫垫让他睡一会儿再说,至于那些疑惑晚上再问也不迟。快走到一楼才想起来自己手机在刚刚扶他的时候顺手放到了桌上。
救护车来了
他懊恼自己的粗心,转身想上楼拿上手机,走到宿舍门外才发现自己走的时候没关好门,门缝里面传来司明知打电话的声音,听着里面传来的不同于在他面前的冷漠男声他要推门的手僵住了。
晏承走后司明知按照他的安排去洗漱,洗漱之前先要换身衣服,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电话那端的人汇报起了对汉克他们的处置,他随手开了外放将手机放到了床边。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设法让乐团开除了他,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也被翻了出来,之前被打压的一位乐手得知事情的真相后过于气愤,不小心伤到了他的右手,以后怕是都不能再拉小提琴了。
“至于另外三位,被音乐厅辞退后事迹被宣扬了出去,至今还没找到工作。”
即便是通话对面那人也说得相当隐晦,丝毫没有提那位乐手是怎样发现了真相,又是怎样得知了汉克的行踪。
司明知不甚满意,但想到晏承也勉强接受了这个处置,他声音冰冷:“看着他点,别让他察觉到什么,也别让他再找到什么机会。”
“是。另外c市的人也已经活动起来了。”
司明知没说话,显然不想多提这个话题,电话那端的人也知道这点,看他没有别的吩咐,就挂断了电话。
司明知穿上毛衣,打算去浴室洗漱,经过桌子时不经意瞥见了晏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刚刚的冷漠荡然无存,他轻笑了一下打算下楼把手机给晏承送去。
也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没关紧的门,他皱了皱眉,想到自己吩咐人做的事情都很隐晦,即便真有人听到了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才勉强放心。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晏承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见他走过来,抬起头看着他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
司明知僵住,承承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多少。
说不上来的恐慌席卷了他让他连动一下都不敢,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叫他:“承承。”
晏承没说话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却没下楼而是进了宿舍。
司明知像一个老化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的关上门转过了身。
太多的疑问堆积在一起让晏承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什么措辞了,他开门见山:“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偷听你打电话的,只是想回来拿手机,你们说的那个汉克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是。”
司明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回答晏承的问题。
“所以警察局没有再联系过我是因为你已经处理过了,并且还帮我处理了幕后黑手?”
“……对。”
晏承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而说起了别的:“今天上午彭语约我见面了。”
司明知顾不得继续解释电话的事情,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为什么约你见面,想跟你复合吗?”你答应她没有?想问的话在晏承没有情绪的目光下收了回去。
“她说,当初是你蓄意接近她的,我能听到那些话,也是你设计好的。”
司明知艰难开口:“的确是我先接近她的,但之后她的行为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并没有强迫她,她会做出那些事情只能说明她本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人。”
“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了,这些事情,你准备瞒我多久。”
司明知沉默。
晏承呼了口气:“我换个问题,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司明知只能沉默,他怎么敢说,那样阴暗的他,那样不择手段的他,说出来都是侮辱了他,如果晏承知道了他的过去,知道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会毫不犹豫的远离他。
他像太阳一样,他收敛自己所有的龌龊与阴暗才能站在他身边,倘若这些阴暗被摊开来,太阳会毫不犹豫的收敛自己的光芒不再照耀他,而被温暖过的人又怎么甘心回到黑暗里呢?
晏承气笑了:“还真有,你行,司明知你真的是好样的,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不需要一个一直隐瞒我、欺骗我的男朋友,我们还是重新考虑这段关系吧。”
晏承转身就走,却在经过司明知身边时被拉住,他停住脚步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