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十一将六妹的事跟燕昶年说了,燕昶年说:“修真者讲究随心,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神仙、魔道的说法,神仙向善,魔道入恶,你六妹遇上的道士,我们也没见过,无法据此判断是好是坏,不过结果是好的,你六妹也是个修真者,是我们的同道了。”
十一还记着灵根的事,遗憾说:“可惜不知道怎么断定有无灵根、灵根好坏,或者我们也可以收徒弟?独木难支,末世里一群人抱团比一个人要过得好。”
“着急不来的。”燕昶年说,他翻看那本书籍,两人都对御剑术很感兴趣,今天晚上主要就是修炼御剑术。
御剑御剑,自然要有剑,燕昶年找人定做了两把金属剑,因为要求高,一时半会拿不到手。炼器之道,十一翻看了一下,看得是云里雾里,一时半会肯定无法炼器,他甚至连最基本的工具都没有,只能暂时放一边,随手捡了些破铜烂铁,运起庚金诀,将破铜烂铁揉吧揉吧揉成粗糙的剑状物,样式跟商朝的青铜剑有得一比,因为初学御剑术,生怕站不稳,剑身几乎没有剑脊,也没有剑锷,又扁又阔,丑得没法看。
十一讪笑着说:“凑合用吧。”
这把“剑”充其量只是普通金属,不是法器,不能滴血通灵,用它施展御剑术难度不止增加一倍。
燕昶年仅仅几分钟就灵力耗尽,中途摔倒了一次,那是刚开始不熟悉时摔的,修真者都皮糙肉厚,况且飞得低,没有伤着。运动神经发达就是好,很快就掌握了平衡,擦着草尖咻然来去。
十一站在山坡上看,两手组成喇叭状喊:“小心!前面有棵树!”
燕昶年:“……”他一分神,本来能避开的,这下直直撞了上去,啪嗒一声,倒霉的树被撞折了几根枝桠。
空难啊!十一连忙跑过去,燕昶年手臂被断裂的枝桠刮伤,流血了。
十一带着歉意,知道假若不是自己一嗓子,燕昶年是不会出事的,只是心里太兴奋,又怕他躲不开,一着急就喊了,谁知道弄巧反拙!
他细心找寻一番,伤口内并没有扎入细刺,乙木诀发动,淡淡青光闪过,伤口完好如初。
燕昶年灵力耗尽,懒洋洋地倚着树干看他。十一似乎是全灵根,金灵根最好,土灵根最差;自己则擅长使用火灵力,打坐吐纳时火灵气最活跃,土灵根也过得去;或许还有变异灵根雷灵根,但灵力太少,连最基础的雷系法术都无法发动。
修真之路漫漫,且上下求索。
御剑术学会不难,要学精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十一灵力充足,足足玩了一两个小时,摔了无数次,跟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弄得灰头土脸仍然意犹未尽,燕昶年早修习心诀去了,他每天的时间安排得很满,事务安排井井有条。
燕氏公司转手并不简单,目前有几个人或公司有此意向,虽然沿海城市有些动荡,但s市大部地区海拔都在百米以上,即使南北极冰盖完全融化,海平面上升,燕氏公司也不会被淹,但世事难料,除了海平面上升的威胁,宇宙辐射射线才是最要命的,它就如一把钝刀子,慢慢地收割生物的生命,而地磁减弱,影响最大首当其冲的就是电子产品,燕氏公司大部分业务是与电子有关的,要趁早脱手。
十一御剑在蜂巢附近落下,这群蜂似乎适应良好,东篱空间没有四季之分,每天都有各式不同的花开放,毫无规律,同一片地,或许这一株花刚开放,另外一株同种的繁花落尽,再旁边一株早已经结果,它们一年四季,一生到头也不会闲着。
在一起种田的缘故,两家渐渐并一家吃饭,有时候在六叔家,有时候在自己家,两家人合一家,干起农活来也很快,有时候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镇上集市那天十一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这钱是准备拿来买牛的。镇子附近并没有卖羊的地方,要买羊还得去市里。
老赵家的母牛改主意不卖了,十一也不着人在村里问,直接去镇上的牛市,一个集市相不上好的,下一次再来。地里活不着急,都干得七七八八,十一便拉着六叔去赶集,六妹怀孕生孩子,将近一年没有去集上,六叔就带着她一道。
六妹生得好,脸颊白里透红,比当地晒出一身巧克力奶油皮肤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看,球球就裹在薄被里,放在竹篓中背着,怕他晒着,竹篓还拿块布盖了。球球出门前吃了奶,此刻在竹篓内睡得香香的,小嘴偶尔还动一动,越看越让人喜欢。
集市上还算热闹,买东西的卖东西的熙熙攘攘,十一去银行,六叔带着女儿在银行附近闲逛,片刻觉得腹痛难忍,连忙嘱咐女儿别乱走,就在原地等着,或者进入银行里找她堂哥,自己急忙找地方排解去了。
六妹孩子心性,太久没有赶集市,让她在一个地方枯燥地等,就有些不愿意,正东张西望,一个面目平淡的男人走过来问她:“小妹妹,我刚才捡了一块金,就在那边藏着,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不?我会给你报酬的……”
这种拐骗乡下妇女儿童的伎俩在这一带很常见,六妹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捡了金子,金银在乡下人眼里向来是值钱的,代表着财富。她结婚的时候六叔给她打了套金首饰,但只带了一天,结婚第二日就被丈夫收起来,怕她心智不成熟外出让人看见了三言两语就哄了去。
她很好奇地问:“在哪里?我见过金子,能帮你看看。”
“就那边,不远,那棵柳树边,看见了吗?走……”男人走在六妹旁边,带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