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扶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中没由来的慌乱。
他不知道扶清和龚毅究竟在谋划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贸然约他出宫相见。
而且这字条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桌上,说明对方根本就不害怕会被人发现。要么是因为字条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要么就是根本不会有人揭发他们。
扶渡丝毫不怀疑理由会是后者,在这宫中,居心叵测之人众多,没有人会好心替旁人隐瞒这样的事情。
可龚毅在宫中安排了自己的人,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呢?
扶渡不敢细想,只是这一纸薄薄的字条,就足够他冒一身的冷汗了。
夜里点灯,太过引人注目。
扶渡胆小,最后还是紧闭了窗和门,撑高了被子遮挡着,用火引子烧了字条。
次日,扶渡向元宝告了假,说自己要出宫去。
元宝自然不会为难扶渡,齐临渊那儿也立马允了。
敬事房的人大概也已经被龚毅打点好了,条子很快就批了下来,扶渡拿着它去了正南门。
离着老远,扶渡就见着一个小太监站在正南门侧,作寻找状,却不知是不是在等自己。
扶渡走上前去,小太监迎了过来:“是祈元殿的扶渡吧?”
“是。”扶渡答道。
小太监点头,领着扶渡要出宫门去:“好,跟我走吧,我领你去。”
去的是哪儿?
小太监没说,扶渡也就没问。
正南门虽不是正宫门,却也人来往往,耳目繁杂,并不是个适宜谈话的好地方。
扶渡迟疑再三,却没有马上跟上去
——因为那人没有向自己讨要扶家玉牌。
小太监走了几步,见扶渡没有跟过来,驻足问他:“怎么不走?”
扶渡警惕道:“是谁叫你在这等我的?”
“自是有人派我来的,一会儿你就见着了。”小太监说,“哦,对了,贵人叫我提醒你,要带的东西别忘了,他得见着东西才好办事。”
这下对了,这小太监应该就是个领路的,等出了宫门大概才能见着他口中所说的“贵人”,而那位“贵人”要的东西,应该就是扶渡内襟里塞着的那枚扶家玉牌了。
小太监应当是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带着扶渡直接从正南门出去了,守门的侍卫没有丝毫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