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欠身:“多谢御史。”
而后跪了下来:“还有一事,望御史为孤女做主。”
她双手扶地磕首。
韩望津吃惊,起身扶陆枝:“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
陆枝没动。
韩望津了然,坐了回去:“有何冤屈,你且一一陈明。”
“谢御史。”陆枝拿出罗家玉牌双手呈上,“罗家派人害我至亲性命,我有物证,还望御史明查。”
韩望津接过玉牌,上头还有着星星点点凝固的血迹,他心下一惊:“怙州大火案我略有耳闻,不料姑娘竟是苦主,此玉牌确可做物证,你可还有人证?”
陆枝:“有,我有一师弟,一直追查凶手,如今已抓到此人,今日我也将他们带了来,人就在府外侯着。”
韩望津冲外面抬了抬手,示意管家去将人带进来,他问道:“陆姑娘识得本官又能抓到凶手,可是有人相帮?”
陆枝坦然:“是,娘亲与宫中静妃娘娘是故交,二皇子殿下得知我遭逢巨变,对我出手相助。”
韩望津试探道:“既然有皇子相助,为何还要来求助本官?”
陆枝当然明白看人下菜碟:“世间尚有清官在,陆枝相信大栾律法会为我主持公道。”
金承押着凶手进来,听见这话也跪了下来:“求大人为我师姐一家主持公道。”
韩望津将玉牌收进手心,负手站立:“好,姑娘这案,本官接了,本官承诺,定为姑娘洗刷冤屈。”
陆枝、金承:“多谢御史大人。”
韩望津向怙州要了卷宗,亲自审问凶手,凶手签字画押后他将案件交给了大理寺,大理寺已派人捉拿罗家人,陆府二姨娘这边由他亲自带队拿人。
陆文德看这架势问道:“韩御史,这是何意?”
韩望津作揖:“陆相,今日前来是有两事,都是有关这位姑娘,可否先进去说?”
陆文德知道韩望津是块硬骨头,不欲惹麻烦上身:“那就请吧。”
韩望津对着身后的人下令道:“尔等先候在门外。”
陆枝呈上秦家玉佩:“怙州发生杀人纵火案,娘亲秦念慈殒命,身故之时嘱托陆枝前来寻父。”
陆文德震惊:“你说你叫什么?”
一旁的罗香君坐不住了,讥讽道:“笑话!你家遭遇大火便要来假冒陆家嫡女,那天下那么多苦命女子,岂不是都要找上相府了?”
陆文德咳嗽警告,白了她一眼,罗香君悻悻道:“是妾身多言,老爷息怒。”
陆枝:“吾名陆枝,除去秦家玉佩,我还有一方法可证明自己的身份。”
陆文德脸色阴沉:“你且说来。”
陆枝淡淡瞥了罗香君和她女儿一眼,道:“滴血验亲。”
当初罗香君搞这套赶走她,如今她就用这套送走罗香君。
因果报应,可是要轮回到罗香君自己身上了。
陆文德碍于韩望津在场不好发作:“来人,取水来。”
罗香君暗暗朝那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