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撩起艾亚的下摆,观看穴-口打开情况,刚刚羊水只是一丝细流,穴-口开了两指,现在是秽物和羊水潺潺流出,穴-口打开了八指宽,柳大夫心里想他该说艾亚天赋异禀么,那里居然似女子下-阴一般,生产时会自动张来,“穴-口打开的差不多了,憋上一口气,开始用力。”
闻言,旁边伺候的几个婆子上前道:“少爷,一会儿生产的时候污秽,恐有冲撞,您还是先出去吧。”
爱人在这里拼着命给我生孩子,而我却要在外面等待,这像什么话,况且什么产房污秽、什么冲撞,这些个迷信我从来不信的。
我脸色难看,娘亲见状忙让几个劝说的婆子住了嘴。几个婆子看了我几眼,身体颤了颤,便退后不再说话。
“啊——”艾亚拼命用力,但是孩子就是不往下走,好像在贪恋母亲体内的温暖,他这般调皮,爱人却活受罪,急的我恨不得将他揪出来,打上两巴掌。
羊水越来越少,孩子却卡在了骨盆处不再往下走,这是十分危险的,柳大夫检查了一番,对艾亚道,“羊水越来越少了,如果在羊水流尽之前孩子还没有出来,孩子可能会保不住,现在我要将你的肚子往下推,肯定会很疼,你且忍一忍。”
艾亚虚弱的点点头,抬头湿润的双瞳望进我的眼睛,我一瞬间便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心神一震,低吼道:“你必须平安的将孩子给我生下了,不然做鬼都不放过你。”握紧爱人的手,低头吻吻他苍白的唇,眼睛发涩,竟有种要流泪的冲动,……我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有这种冲动了。
柳大夫跪坐在床上,双手压在艾亚高高挺起的肚子上,用力往下推,艾亚疼的张开唇发出悲鸣般的呻吟,我咬紧牙关,全身紧绷。柳大夫是弱质书生,推了一会儿,力气便不足了,刚刚训教我的婆子们,撸撸袖子上前,推开瘦弱的柳大夫,接替了他的工作,彪悍的在艾亚肚子上用力推挤着,看的我只想说让她们轻些,但是又担心轻了艾亚会受更多的痛楚和煎熬。心里着实矛盾。
在婆子的一个用力推挤下,艾亚突然挺直身子,大声嘶吼着,后重重的跌落在我的怀中,他脸色煞白,我大脑顿时一懵,眼前一黑,耳边一片噪杂声。陷入黑暗之前,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儿气。
再醒来,呆呆的看着青色的床顶,我一时不知道为何躺在这里,大脑还处在一种懵懂的状态。渐渐的我回过神来,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衣服也没拿,只穿着亵衣光着脚就跑了出来,迎面看到父亲走过来,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急急道:“父亲,艾亚呢,孩子呢,都安全吗,他们在哪里……”
凌远看着面前向来冷静自持的儿子,如今邋遢而疯狂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瞧你那点出息,艾亚和孩子就在你房间隔壁,两人都平安。”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真的?”
“自己去看。”说着甩开我的手向艾亚如今的房间走去。
我咧着嘴,抬头望了一眼灿烂的朝阳,吼了一嗓子,风一般先父亲一步卷进屋子。
站在床旁,看着端坐在床上的爱人和他怀中的小肉包子,我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只敢远远的站着不敢接近,生怕破坏了眼前和谐如画般的图面。艾亚气色不错,但是脸色好苍白,看来在月子里要给他大大的补一补了;儿子,恩……白白净净,脸蛋圆圆就像一个小肉包子,不愧是我儿子,一生出来就这么漂亮,不想别家的孩子,刚生出来脸皱皱巴巴跟猴子没两样。
艾亚放下手中的药碗,白了我一眼,“没用的男人,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得了令,我笑眯眯的凑上去,将爱人和宝宝一同抱在怀中,只觉得幸福美满。
艾亚突然揪住我的耳朵,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怎么了,宝贝儿?”
“我生孩子你居然敢给我晕过去。”当时艾亚生完孩子,那里痛的难受,恨不得晕过去,耳边传儿子的哭声,正想让他家男人去看看孩子,不想一抬头,却发现凌风没出息的昏了过去,只气的他很无语。
“我那不是吓的么。”
“瞧你那点出息。”
我陪笑,“呵呵……”只要爱人和宝宝平安无事,我不介意破坏形象。
“我儿子真漂亮,不想别家的,红红的皱皱的像猴子一样。”
刚说完,又换来艾亚一个大白眼,“你都昏了七天了,孩子早长开了。”
七天?!我汗颜,我何时变得这般弱了。
父亲和娘亲看了看宝宝,嘱咐艾亚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宝宝太软,太小,整一个危险物品,我不敢抱他,但是又想抱他。好不容易将他抱在怀中,宝宝动了动,睁开眼睛,黑黑的眼瞳因为还看不见东西,朦朦胧胧的,可能是因为我抱的姿势不对,他扭了扭小身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手忙脚乱的哄着,但是收效甚微。
艾亚将宝宝抱过去,小声哄着,但是宝宝还是有些哽咽。
这时夜从外面跑进来,将两个红丹丹的果子放在宝宝的襁褓里,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孩子从艾亚怀中接过去,熟练的哄着宝宝,宝宝很给面子,一会儿便不哭了,但是眼角仍噙着泪珠,好像在控诉着什么。看着夜怀中嘟着小嘴,睡的香甜的小肉包子,我很嫉妒,看了艾亚一眼,头一低埋入他的怀中。
闻着熟悉的莲香,心里满满的,小嫉妒慢慢消散,揽着爱人腰肢的双手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