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讲述了可焚烧损毁,但是期间会遇到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一定程度的危险性,最好身边有人再进行尝试,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相信与否看个人。
钱嘉对这条消息不全信,但还是积极联系对方,不过截止目前并没有什么进展就是了。
“没有。”赵嫦摇摇头,目光还落在门口的病人身上,那也是被逼疯的、除他们外另一个还没死的倒霉npc。
保安举着盾牌慢慢靠近,被包围的病人嘴里还嘀咕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激动地不停做出轰赶、攻击的姿势,赵嫦忍不住往前一步,也就是这一步,让她看见挤开人墙站在前排的单绪。
她对这个npc印象极深,一方面是他的外貌,一方面是他作为汪泉舍友。
赵嫦拍拍钱嘉的胳膊,指着单绪的方向:“我没认错吧?是不是在学校我撞上的那个人?”
钱嘉一顿,眼睛也亮起来:“是他!”
单绪看着地上被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压得死死的病人,对方手中的水果刀在混乱中被踢到他脚边,周子燃最先觉察到玩家的靠近:“单绪,那是你朋友吗?”
玩家脸上的神情太热切,不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周子燃不由得问出声。
单绪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钱嘉。
“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钱嘉走上来再次自我介绍,“我叫钱嘉。”
单绪点点头:“有事吗?”
钱嘉大致了解他的性格,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其他信息,我这边查到关于怎么摆脱录像带的办法,但是真假我无法确认,不知道你从前有没有从汪泉那边听过类似的。”
赵嫦插话道:“说是焚烧就行,我们还没试过,因为上面说有危险,但没有具体说有什么危险。”
单绪的目光一下从钱嘉身上转移到赵嫦这:“就是你看过那东西?”
他记得当时钱嘉的说辞,但是对赵嫦的印象已经淡到只剩下一个性别。
“不只是她,我也是。”钱嘉知道对什么人该用什么牌,上一次短暂的交谈他大概估摸出这个npc的性格,只是看着冷,但是很配合,他再一次打起同情牌,“抱歉,我上次骗了你,因为那段时间,大家都很恐惧这种事,也很害怕和相关的人扯上关系,所以我才撒了个谎,希望你别介意。”
赵嫦不知道他撒了什么谎,聪明地没有说话。
单绪对他骗不骗的不上心,但是听他刚才的描述,知道对方口中的方法是高骥发的,他本来想将有关信息发在论坛上,可论坛报错进不去,高骥让他直接发表白墙,那流量也大,但是上大学这么久,单绪连表白墙在哪投稿都不知道,干脆让高骥组织组织语言发了算了。
“你说的那方法是我朋友发的,可信度不用怀疑。”
病人被压着回去,人潮渐散,单绪偏过头:“换个地方谈吧。”
死亡录像带
医院街对面就是一个公园,几人在公园的木椅上坐下。
高骥用手机时不时照照样子,眉毛被剃光,涂了药包扎好,没有伤口倒是不用缝针,但是纱布挡着眉毛的样子太傻,特别是脸上还有已经结成的血痂。
他摸摸脸上的伤口,冲着张水的背影瞪去。
张水和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就都明白了各自的身份:玩家。
常年混迹于副本的玩家,身上的气质和周边的npc格格不入,非常容易辨别,但是三人都没有说什么,不约而同错开视线,宛如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高骥还对着摄像头,简单说完他们尝试期间遇见的事情和今早上的梦魇,说完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试肯定要试的,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鬼的手段真的防不胜防。”
赵嫦听后一直沉默,反复比对后,迟疑道:“为什么你们三个人遇见的事情不一样?”
她看着高骥张水,以及站在一旁的单绪:“他们两个多少都是陷入幻觉,但是为什么你不一样?”
钱嘉脑子转得快,一下就发现盲点:“会不会是录像带的规则?比如现目前摸索出来的,鬼是按照恐惧值杀人,杀的也是观看过它的人,那是否对未看过它的人能施展的手段有限?”
单绪还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他低着头,用眼神问询身边的周子燃。
小男鬼点点头,在外面,只有单绪能看见他:“是对其他人有限制,不然厉鬼都能大杀特杀,那观看的前提就成了摆设。”
单绪心脏一跳,如果是这个限制,那意味着事情比想象中的简单。
“他的猜测大致正确。”单绪将周子燃的话重复了一次,“如果对未观看过的人,鬼做不到随心所欲,那我们能操作的空间就很大,只需要找些胆子大一点的人帮忙……”
单绪看着面前几人,他只有一个,处理那些录像带时,这些观看过的人势必会受到影响,那时他既要焚烧、又要注意他们的生命安全,还得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的鬼,就算加上周子燃,人手还是不够。
单绪垂眸思考,他们需要帮手,去哪找不怕鬼,胆子比普通人大一点又能信任的帮手呢?
这个问题才盘旋至心头,单绪的眼睛就微微睁大。
好像……还真有。
晚上九点,游乐场里的设施开始逐一关闭,鬼屋的后台,几个卸妆的npc还在谈论今天吓人的盛况。
“那个肌肉男看起来那——么壮实,肌肉比单绪的都夸张,结果胆子那么小,假成那样的塑料人头掉下来,一个大男人直接埋在女朋友怀里!我要是他女朋友,我能用这件事笑话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