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结婚了,夏译也曾想亲自走到许飞澜面前,但那段时间他们关系僵硬,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过于突兀,担心许飞澜不开心,还是远远看着。
毕业音乐会那天,是夏译第一次亲手将花献上,让这束花在他们两人手中交接。
他很开心。
不论有没有露面,夏译总是能因为许飞澜收下自己的礼物而感到快乐。
如今不过是回到了最初远远观望的位置,他想,总还会有机会,向许飞澜献上自己的礼物。
夏译揉揉胀痛的额角,接过助理李彦递来的文件。
李彦拿起已经处理过的文件离开办公室,刚出门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点开对话框。
我不李解:许先生来了吗?
另一楼层的许知纹坐在工位捏着鼠标浏览文档,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屏幕,手指在办公桌上焦虑地敲着。
接到李彦的信息后,她又点开另一个对话框。
我不允许:哥你到了没?
n:我到楼下了。
许知纹骤然起身,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夹当做掩饰,一边给李彦回话,一边往外走。
“我哥到了,就在楼下。”
另一边的李彦也快步走向电梯下楼,两人在电梯里汇合,眼底的紧张和激动都快要冒出来。
许飞澜想要和夏译重新开始,放下不必要的矜持和过度自尊,开始一场恋爱。
敞开心扉的恋爱,于是带着花束来到这里,问夏译是否愿意。
当然,夏译一定不会拒绝。他想。
进夏译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需要有预约或者通行证,许飞澜让妹妹帮忙联系李彦,好在夏译不知情的情况下上楼。
李彦虽然帮着选了很多次礼物,但对许飞澜却一无所知,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甚至打电话给路云确认真实性,才终于放下心来暗度陈仓。
最重要的是他这几天看自家老板确实情绪低落,十分伤心。
两人来到一楼大厅时,许飞澜正站在空旷处。
他今天穿了件缎面衬衫,做了造型,怀里碰着一大束花,身姿挺拔,像是贵气的王子。
前台惊艳地看了几秒,手伸到抽屉里拿出手机,哒哒哒地打字。
许知纹上前,做作地惊叹一声,转着圈打量,说:“哥,你好浮夸。”
许飞澜敲敲她的脑袋,向李彦伸手,说:“你好,我是许飞澜,今天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李彦与许飞澜握了握手,笑着说:“这样的好事,说不定等下老板还会给我发奖金呢!”
“我这边也会有感谢给李助。”许飞澜笑着说。
“我呢我呢?”许知纹也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