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难以启齿。
他随即对海松冷声交代:“快去弄点补汤,连夜送给这逆子!”
“”
听着海松领命,匆匆离开,安阳侯转身折返,似是片刻都不愿再留。
脚步声终于走远。
姜馥迩这才舒了口气,视线放松落在邶恒颈间那道伤口上。
那还是她今夜袭击他留下的,若再深半寸,恐怕就能要了他性命。
如今呢,他再招人厌恶也是救了自己,那她也该做点什么,知恩图报。
邶恒缓缓松开手臂,正想追问姜馥迩“怪物”的事。
只见她忽地对自己笑了,那张绝世风华的靓丽清容笑如灿花,未擦净血污的唇瓣妖冶离俗。
邶恒一僵,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引得她投怀送抱。
谁知,她忽然收笑,真诚不怠地贴近他,温热气息敲打脖间。
“不如趁此刻,我再把你颈上伤口深割几寸?”
保命
少女目光澄澈,雪肤莹洁,犹如芳绚美玉,瑾瑜匿瑕。
夜色旖旎,煦风携香,吹拂少女额前碎发,挽弄眉间。
邶恒忽地失笑,不羁笑容显出他一副活脱脱的迷途浪子,与先前那个怅然若失的悲凉少年判若两人。
“姨娘客气,不如先说说‘无脸无情’是个什么含义?”
姜馥迩骤然颠覆心中得意,缓缓收笑,惊诧万分。
“大公子竟不知?”
邶恒不做正面回答,只静默凝视,等待答案。
姜馥迩用未沾血的指尖拨开挡眼碎发,短暂动作间,已大概猜出邶恒与黑衣怪物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群人并非你豢养?竟是另有其人想护你周全”
邶恒依旧不答,趾高气昂睨着她。
见他毫无诚意,姜馥迩便不再费口舌。背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扭曲了月色下的精致面容。
“我呢,命悬一线。大公子若想知晓更多,不如先想想法子保了我的命。”
邶恒眉心一紧,目光跟着沉寂。
“姜馥迩,你可知这是敲诈勒索,小人行径!”
姜馥迩满不在乎耸肩,调侃:“你趁人之危,不算小人?”
邶恒怒意再起,却仍压着声线:“我趁人之危?!刚才救你的是谁?!没我拦那道,你现在说不定被沉湖了!”
姜馥迩挑眉,勾起嘴角笑地如瑰丽明玉,却格外气人。
“如此说来,刚刚救我也是因为这群‘怪物’?那便看你喽,我若死了,大公子就另辟蹊径吧。”
说罢,姜馥迩已缓慢起身,跛着足往水榭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