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躲在大圆柱背后的黑影,举着垒球棒直冲而来。易军只提醒得一句“有埋伏!”,黑影已经杀到了。就如同刚才在酒吧里面小舞台那样,黑影们迅速形成三角形,对着易军就是手起棒落。
易军顾得左躲右闪,没能拖住另外两条黑影。那两条黑影就直扑陈汝琼和李莉而去。
陈汝琼扶住醉熏熏的闺蜜,像跛脚的鸭子,跛下跛下走出大门,好好的霓虹灯就全黑了。
陈汝琼一惊,就着远处折射过来的街灯,去适应突然的黑暗。
刚刚看得清眼前的景物,就见几条黑影呼啸而来,举着吓人的垒球棒,分工合作明确,三人围殴易军,剩下的两人直扑过来。也不说话,举起垒球棒就揍下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汝琼几乎是本能地,就着李莉沉重的身体往下蜷缩到咨客台下。
只听“啪啦”一声,垒球棒击在咨客台上,发出清脆的打击声。还没容得蜷缩着的两个闺蜜有任何反应,又是“啪啦”一声,第二下垒球棒也击在了咨客台上。打得咨客台的围板碎裂开来。
这电闪雷鸣的两击,使李莉的大脑迅速闪过一个词:“不对啊!这两招要是被击中了,都是要命的啊!”
她一个激凌,人也清醒过来。地滚雷,燕子腿,高争鞋近十厘米的后争朝黑影腰部蹬去。黑影顿时如中弹一样瘫软在地下。
李莉顺手把倒下来的黑影的垒球棒拿到手,刚刚举过头顶,没被攻击的那条黑影的垒球棒已经击下来了。“格咯”的一声,震得李莉两手全麻。
她突然就无名火起,一个弯腰弹跳,站直身体,咬牙切齿就和那黑影格斗起来。
只听两根垒球棒相碰发出来的“啪啪”声清脆地响起,有如砍刀在撕杀。两人使尽全身体力,拼命地往对方击去。“啪咯啪咯”的声音让人心寒得,连牙齿也打起颤来。
“哎呦——”的一声男人惨呼,那黑影就如喝醉酒站不稳的人一样,晃荡了几下,往地上倒了下去。
这愁云惨雾的一声嚎叫,使围攻易军的三条黑影条件反射地停下来,把头拧转过来看。易军迅速抓住这大好时机,一下子跃到最近自己身边的黑影身旁,双手抓住黑影的垒球棒,与之争夺起来。
由于易军与黑影贴身模糊在一起了,另外两条黑影怕误伤,倒不便下手了。两人围着一团黑影,有些咬龟不入的无奈。而另外一则已经躺在地下的两条黑影又在嗷嗷地叫,黑影中做头的只好发出撤退指令。
等易军夺得垒球棒时,五条黑影已经相扶着缩上了一辆无牌面包车上,扬长而去。
易军拖着夺过来的垒球棒,心胸起伏不停地喘息着走近陈汝琼与李莉这边来,看了一下仍蜷缩在地上发抖的陈汝琼,又看了一眼手拿垒球棒的李莉,一句话都没说。
是谁都明白,你要是真醉,怎么可能还能打斗?
李莉要是个普通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两个职业杀手?
但有关这些,易军都没有当面拆穿李莉。两人达成默契似的,扶汝琼起来,迅速上车离开现场。
回到别墅后,李莉等到易军顾着安慰陈汝琼之际,缩进预留给她住的房间,拨通一个电话,气咻咻地骂道:“你妈的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派人对付的是易军的吗?怎么连姐我都想下手杀了?免得付后半数是吧?”
十天前,李莉正在家里午睡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得门铃响了起来。
李莉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慢慢把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打扮得很绅士的青年,很有礼貌地向李莉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自我介绍说:“我是‘刀疤李’介绍来的客人。”
“刀疤李”是李莉的东家,李莉的许多买卖都是由“刀疤李”做经手的。
但是,象这样直接把客人介绍到她的家里来,还是头一次。
李莉有些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这是一个高个子青年,身高接近一米八。样子白白净净,显得很斯文。穿着一身的名牌衣服,总的形容就是一个高富帅。
就在李莉打量着来人的时候,来人再次开口道:“我能进去说话吗?”